王文軍接著說道,“嗯。橙子瓜皮會先拆。按照路總的吩咐,分拆之后會借助香蕉的流量將產品的裝機和用戶數據推上去。
拆了之后錢是不會再給了,畢竟夢廣自身發展的壓力也不小。路總的意思應該是推出去‘自生自滅’了,由外頭的機構來定價融資。”
方強聽后也就明白了些,這最后無非也就是創夢那一套。跟前是已經有陌聊完成了一輪融資。
當然,王文軍這“自生自滅”顯得是有些玩味的意思。
王文軍又接著感嘆道,“做技術的到底也是有價值的呵呵。就看這些小家伙們敢不敢賭了。”
方強聽后不明所以,“哦?這賭一字又是怎么講?”
王文軍呵呵一笑,“踏實在夢谷廣告內上班,那就老老實實領期權,幾年后大小也是個百萬富翁。若是出去了,這期權自然是不會留給他們。
當然,路總也是厚道的,拆出去了是給留了別的路子。”
方強,“大致方案是?”
“子公司分拆后,給予他們部分貸款,合理定價置換部分股權。算是個簡單的管理層收購模式。外帶部分期權。”
方強聽后就是一愣。真照王文軍這個意思,若是潘飛文現在待的橙子,10%的股權約莫就是百萬上下。
這真要執行下去,那就是橙子給潘飛文借100萬,這百萬再入股進橙子。潘飛文是能拿到股權,但欠下的100萬那可也是真金白銀。這方案下,可未必有幾人夠膽下注。
他沉吟了片刻,這粗淺的方案倒也沒壞處。
原來潘飛文等在夢谷上班,那拿的期權叫激勵,但也是有條件的釋放,這直接牢牢地拷住了一批員工。員工越優秀,期權越多,這離職換公司的成本就越大。
而現在拆出去了,像潘飛文一樣并沒有持有橙子一分一毫的股份,那真要去領頭搞好橙子,那真是說出去都沒人相信。公司都不是自己的,勞心勞力做什么?
所以,借他100萬,讓他成為橙子的主人之一,這才像是激勵的一回事。而如同期權的限制,這樣操作也就留下了一個債務的限制。
這當老板的還是“黑心”啊。沒有平白無故的好,即使有,那也是有條件的,需要代價的。
可稍再一想,方強又覺得有些不對。自己似乎是個例外。
王文軍似是看出了方強思考的事情,隨意地就拋出了一句。
“方總。這雖是早了些,但別覺得這是壞事。對飛文幾個人來說,這是風險與收益并存。一個項目起頭,它就沒有回頭路。
某種意義上,這是手段,籠絡的是人心。要知道,夢谷云那邊,溫總可馬上要背上上億的債務了。
我可沒能耐欠下這么大的錢呵呵。”
方強哈哈一笑,王文軍這話倒沒有嘲諷的意思。
他同王文軍接著又聊了聊些細節后,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“這信任的分量有些重啊。”
當然,想是這么想,方強也在思索著路舟這般權衡和制約中間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