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分鐘后，有東海大學的學生飛到，送來了一臺粗陋的、嶄新的儀器。
粗陋，是因為趕制。
嶄新，是因為……它真的是新的。
送來設備的人，張平不認識。但此人卻認識張平，并為大家講解了這種全新設備的基本原理和研發過程。
原理和研發過程，簡單粗暴：
用濾光裝置過濾光線，讓剩余的光線接觸一個辟邪的法術“芯片”。
試驗過程也很粗暴。先將光波分成四份：紅外線、可見光、不可見光、輻射。
在輻射波段檢測到反應，再將這個區段的光波分成四份，繼續篩選。
如此不斷篩選，最終選定了可以引起辟邪‘芯片’反應的光波。
這個辟邪芯片，就是一種法術科技化的產品。用的是芯片的生產技術，內核架構卻是一個辟邪的陣法。但華國的修真陣法，核心又是機械計算機原理。
所以，華國的修行陣法，是可以用芯片技術生產出來的。實際上，華國也在這樣做，效果很好。
只不過催動這個芯片的不是電流，而是靈氣，一種經過過濾后的靈氣。
華國，愣是用科技手段，研究出了修行技術。
扯遠了。總之東海大學的研究室，就是用這樣簡單粗陋的方法，快速生產出一批儀器。
其中一臺，就送到了張平等人這邊。
這是一個類似于紅外激光測溫儀的設備，不過更大，還帶有顯示屏。
儀器會發射一種特定的光波掃描整個城市，設備的攝像頭又會接收信號。
將設備和計算機連接，與電子地圖比對，瞬間就在地圖上出現了線條，精度可達10厘米——這還是趕制的設備。
通過反復掃描、疊加數據，通過軟件計算，可以將精度提高到1厘米級別。
相比于人的眼睛，機械更加精密，可以清晰的分辨每一道煞氣痕跡的消散速度，計算出移動方向等。
看著顯示屏上顯示的數據，張平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。“了不起！”
學長靦腆的笑了：“過獎了過獎了，可比不得師弟。”
這學長并不是武班的，而是文化班的。
張平笑了笑，沒說什么——學長啊，你理解錯了，我不是夸你，而是在夸獎科學技術和華國獨特的科學體系。
自己又是氪金、又是火眼金睛，根基不凡，在某些方面的能力，自信超過化神期。
可自己面對犯罪分子的逃跑等，卻只能嘆息。
然而上來一臺‘攝像機’，輕輕松松就將一切都掃描清楚。那些暗淡的痕跡，可以在計算機上刪除，留下主要的痕跡。
這是技術的力量。
而技術，來自于全社會共同參與的科學體系，這個體系凝聚了全國無數精英的智慧，這是集體力量的體現。
是的，別看只是一臺粗陋的‘攝像機’，但背后卻有無數精英的付出。每一個零部件、電子元器件、工業生產線背后，都有人在默默付出。
一個簡陋的儀器卻有如此優秀的表現，也更堅定了張平的修行方向：科學體系的修行。
仙界功法雖然肯好，潛力也大，但修行本身并不是孤立的，是誕生在特定文化基礎上、并且是足夠發達的文化才行。
想要修行別人的東西，首先你要學習別人的文化。
仙界的功法，來自仙界。問題是到現在為止，還沒有人知道仙界在哪里。就算想學習也做不到啊。
確定方向之后，張平開始氪金了。
反正現在偵查上也用不到自己了。
現在張平的知識體系十分龐雜：
除了虛擬記憶空間中學習到的大量知識，還有放逐空間得到的傳承，還有閱讀背誦的仙界功法，無生教和諸多宗派的不少功法、還有吞噬的夢魘的記憶、瑪索加爾達文明的記憶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