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譽依舊搖頭，“不了解。”
“你……”
寧辰氣地差點一口血噴出來，若不是德妃母族強大，他至于巴結寧譽嗎？
狠狠地深吸一口氣，他舔著臉道：“蘇小郡主喜歡你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。以前你認為她容貌丑，所以才不同她走近。如今她容貌出眾，醫術似乎也不錯，你就不考慮考慮收了她？”
寧譽并未說話，俊臉雖沒什么表情，但藏于袖中的手不自覺緊握。
即便沒有露出任何破綻，寧辰依舊咬死了‘姜晚霧喜歡寧譽’這一觀點，繼續補刀：“二哥，不是我說，寧殊他除了那張臉比較討喜，各方面都比不上你。我覺得姜晚霧今天為寧殊破局，顯然是沖著你來的，不然她不會……”
“就算如此，那也是她和太子殿下的事情，與我何干？”
寧譽終是惱了，迅速冷下臉，“三弟若有空研究這些，倒不如想想未來如何應對太子殿下。別忘了，你讓人在酒里下毒一事，太子殿下心知肚明呢。”
言下之意，你自身難保還想拖我下水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。
寧辰沒想到他會過河拆橋，臉色頓時鐵青。
“寧譽，你什么意思？什么叫太子殿下心知肚明？今日下毒一事，難道跟你就沒有半點關系嗎？”
看著他惱羞成怒，寧譽不怒反笑，“證據呢？”
“證據……”
寧辰無語凝噎，依舊梗著脖子，“下毒的主意是你出的，你別想狡辯。”
寧譽笑意頗深，“毒藥是你家王妃早前就配好的，為得就是今天給寧殊下毒。你找我商量此事，我可是什么話都沒說，這會兒計策失敗，想拿我墊背，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精吶！”
被戳穿心事，寧辰也不在意，冷冷回道：“拿你墊背又如何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利用大皇兄對付寧殊一事，前日在飄香樓，你……”
“我說你倆夠了！”
一向沉默的寧澄卿到底是沒忍住開了腔，“你倆要是閑，就出去打一架，別在這兒……”
“打就打，誰怕誰？”寧辰打斷他的話，擼起袖子就要開干。
寧譽嘲諷地瞥他一眼，“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別拿出來丟人現眼。”
“我丟人現眼？”
寧辰被氣笑了，也不再廢話，直接動起手來。
寧譽不甘示弱，兩人從書房里打到書房外，差點把譽王府都給掀了，驚地府內地小廝護衛，差點沒跟著譽王一塊兒動手揍塵王。
相比于譽王府的熱鬧，清風閣倒顯得很冷清。
姜晚霧酒足飯飽后，便被蘇南燭帶著離開了。
而墨音離打著去找蘇葉的由頭，跟著蘇南燭一塊兒去了鎮北侯府。
清風閣天字雅間內，只剩下寧殊和顧攸，以及……藏于暗處地暗衛。
“七爺，你覺得蘇小郡主這人如何？”
顧攸在棋盤上落下白子，單手撐著下巴，星眸直勾勾地對面的少年。
少年臉色雖蒼白，卻生了一張極其俊美的容顏。
哪怕臉上沒什么情緒波動，但總會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來。
當然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，他骨子里實際是個冷情的人。
“一個奇怪的人。”
寧殊并未猶豫，嗓音依舊清冷磁性，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，仿佛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。
察覺出寧殊并不想過多談論姜晚霧，顧攸也不再廢話，繼續下棋。
哪曾想，剛落下一枚棋子，寧殊頗有深意地來了句，“你怎么就不問問我，姜晚霧究竟哪里奇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