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霧不卑不亢地說著,俏臉掛著兩行清淚,極其委屈。
可她的一席話,卻讓所有人心里起了波瀾。
最為震驚地莫過于明遠帝和寧殊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。”
德妃氣急敗壞道:“怎么就……怎么就往太子殿下身上潑臟水了?明明是你……是你……”
“夠了!”
明遠帝冷聲呵斥,神色復雜晦暗,“德妃,從明日起,你去靈隱寺思過三月,罰抄佛經一千遍,今日午時三刻前必須動身,否則便去冷宮待著!”
“皇上,您不能這樣對我啊!”
德妃一聽明遠帝要遣自己去靈隱寺思過,徹底慌了。
寧譽亦是如此,哪還有剛才潑臟水時的霸氣,求饒道:“父皇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求您放過母妃,我愿代母妃受過,我……”
“住嘴!”
明遠帝冷冷打斷,厭惡地掃了眼德妃,“午時三刻前,務必將鳳印交給淑妃保管,以后這后宮就由淑妃打理,你……安心的給朕在靈隱寺待著,沒有朕的允許,不得回宮!”
明遠帝話音落下,德妃臉色瞬間慘白。
想再求饒,又怕被罰得更重。
可讓她放棄鳳印她做不到!
看到德妃落得這樣的下場,姜晚霧心里閃過快意。
但比起原書里德妃給原主的傷害,還遠遠不夠。
而她現在作為蘇小郡主,那么替原主報仇也是分內之事。
何況,是他們先招惹她的。
既然他們有本事招惹,那就得有本事承受她的怒火。
大抵是因為德妃被罰地更重,寧譽也不敢再說什么。
可一想這怒火是姜晚霧挑起的,他抬眸看向姜晚霧,眼中一閃而逝地殺意。
察覺到寧譽目光的殺機,姜晚霧唇角微勾,挑釁地朝他揚了揚眉。
寧譽只覺喉嚨里哽著一口血,對姜晚霧地厭惡又增添了幾分。
姜晚霧也不懼怕他,反而覺得挺可惜。
要是譽王也跟著德妃一起受罰就好了。
正這般想著,耳際便響起明遠帝地聲音:“至于寧譽,從今日起,回自己封底,沒有召見,不得……”
“太后娘娘駕到!”
明遠帝話還沒說完,便聽見外面小太監通報的聲音,臉色頃刻難看。
緊接著,就瞧見太后被余公公攙扶著走了進來,身后跟著諸多太監和宮女手捧托盤。
托盤上,皆是價值連城地頭面、布匹、一些珍貴玩意兒,顯然是打算賞給姜晚霧。
“兒臣見過母后。”
“孫兒見過皇祖母,皇祖母圣安。”
“臣女/蘇葉見過太后,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明遠帝從龍椅上下來,率先行禮,寧殊和姜晚霧、蘇葉緊隨其后。
至于殿內太監、宮女、侍衛們也是跪了一地。
太后沒有看地上寧譽和德妃,直直地走到姜晚霧面前,眼神將她扶起。
“你就是晚霧吧?沒想到,一晃多年,你都長這么大了,出落得也愈發漂亮了。”
太后慈眉善目地瞧著姜晚霧,渾濁地眸底藏著打量。
盡管對那日金鑾殿發生的事情早有耳聞,但真當她看到姜晚霧容貌,還是被驚艷到了。
姜晚霧聳拉著腦袋,嬌聲嬌氣回答:“太后娘娘謬贊,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爹娘生的好看,做女兒的肯定也不差。”
沒記錯的話,太后最喜歡說話嬌軟的女子。
原書里,有這樣一段。
德妃剛入宮的時候,因容貌過于出眾,被太后認為是狐媚子,所以十分不喜。
后來也不知怎的,有一日皇家家宴,德妃唱了一段黃梅戲,太后便對她徹底改觀。
原因是她唱戲時,嗓音溫柔嬌軟。
自那以后,太后便時常邀德妃一起用膳。
這就是為什么,寧殊生母元晴皇后仙逝以后,德妃能夠拿到鳳印,獨掌后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