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……”
姜晚霧被蘇南燭滿滿的求生欲逗笑,“哥,我逗你呢?你做什么這么較真?”
蘇南燭身體一僵,就瞧著姜晚霧大方笑話他,俊臉頓時漲紅。
“夭夭,你……你怎可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,我錯了還不行嗎?”
眼看著蘇南燭要發火,姜晚霧擺擺手,神色認真道:“哥,太子殿下救我,是出于仁慈。名聲這東西,可要可不要,我又不是要嫁給名聲。況且,以后若我嫁不出去,不還有爹娘和你們幾位哥哥養著我嗎?”
“雖是這個理,但你到底是女兒家,哥哥們不可能一直……”
“南燭,我覺得蘇小郡主說的很對,名聲這東西,要看你如何去看待。認同她的人,不會覺得她輕浮。不認同她的,也不必過于在意,終究是些過客,倒不如孑然一身愛自己。”
顧攸插話,目光贊賞看著姜晚霧。
“顧世子說的很對,孑然一身挺好的。”
姜晚霧含笑與他對視。
不愧是寧殊的軍師,這眼界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。
看著姜晚霧和顧攸相視一笑,蘇南燭雖有自己的見地,但到底沒再說什么。
反觀寧殊,即便也認同顧攸觀點,卻怎么都覺得顧攸今日瞧著特別不順眼。
特別是看他和姜晚霧眉來眼去,莫名想讓人將顧攸拖回風鈴樓的暗閣揍一頓。
“蘇小郡主,你不是說要去看婉顏嗎?”
默了半晌,寧殊冷淡開口,明里暗里都在遣她走。
姜晚霧嘴角輕抽,轉眸看向他,只見他蒼白的臉龐有些陰翳,似乎不太高興,像是誰惹了她。
摸了摸鼻子,姜晚霧福身行禮,“太子殿下,臣女告退了!”
說罷,轉身往偏殿走去。
只不過臨走前,他朝蘇南燭道:“我覺得你特別像一個人。”
蘇南燭本想問她像誰,姜晚霧已然背過身去,一蹦一跳地去了偏殿,即便不看正臉,也知道她笑得有多開心。
帶她背影消失在長廊里,他才收回視線,一轉頭就瞧見寧殊目光幽深地看著他,嗓音清冷問:“她說你像一個人,你覺得像誰?”
蘇南燭白他一眼,“總不能像譽王吧?”
“噗……”
顧攸沒忍住笑了,“你說你要真像譽王,你覺著姜晚霧會同你走近嗎?”
蘇南燭點頭,“雖是這個理,但到底像誰,我真不清楚。”
可不就是不清楚么?
自夭夭落水后,她不僅和他走近,連帶著蘇葉那討厭的家伙也一塊兒走近。
以前夭夭是獨愛他,現在是他跟蘇葉為了夭夭爭風吃醋。
嘖,又一次想把蘇葉送去北疆了怎么破?
想到此,他目光幽怨地看向同為疑惑地寧殊,“太子殿下,臣……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寧殊狹長地鳳眸微瞇,“但說無妨。”
“蘇葉與殿下您同歲,明年五月便行弱冠之禮,臣想讓您給蘇葉在兵部安排職位,讓他好好磨練磨練,避免以后拖我們蘇家后腿,也拖您的后腿。”
蘇南燭眸光微閃,將話挑明了來說。
寧殊眼尾上挑,單手撐著下巴,似笑非笑地凝著他。
別人看不出他的想法,不代表他寧殊看不出來。
“你確定要讓蘇葉去兵部?”
半晌,寧殊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