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和我說說鐘明月這個人嗎?”姜晚霧沉吟道。
“可以。”
男子應聲,便說起鐘明月師承何人,如何將虛鏡山發展成今日第一門派。
當知曉鐘明月學得是道法,密道的構造來源于陰陽陣法,姜晚霧徹底震驚了。
同時,也很欣慰昨夜在密道里沒有碰到什么致命機關,要不然今日尸體都已經涼透。
“是不是很慶幸昨晚遇到了我?”
正當姜晚霧沉思之際,秦艽忽然插了一句。
姜晚霧淡淡地瞥他一眼,“的確慶幸。”
秦艽唇角笑意漸濃,“既然感到慶幸,要不,以身相許?”
姜晚霧嘴角輕抽,“......沒記錯的話,你拿了我荷包里的錢,按照這樣算的話,報酬已經給過了。”
“可你把古籍和扳指拿走了。”秦艽不甘示弱。
“那又怎樣?”
姜晚霧眼尾上挑,笑容陰森睨著他,一字一頓道:“古籍和扳指本就是我蘇家的所有物,我拿走,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倒是你,一而再再而三的入我蘇家密道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是來偷雞摸狗的。”
姜晚霧毫不客氣地懟回去,明里暗里都在說他居心叵測。
秦艽白凈的臉頰頓時漲紅。
還真別說,他確實是來密道里偷東西的。
當年知曉這兒有密道,他便開始找機關入口。
剛偷溜進密道那會兒,經常一身傷痕。
那會兒,唐叔特地在云峰山查過,是否有人追殺他們家少爺,結果什么也沒查到不說,并且小少爺還經常失蹤。
后來,索性就不管了。
不為別的,只因日積累月,秦艽身體慢慢變好,武功進展神速,只以為他在山里拜了什么學藝師傅。
這也就是為什么,昨日偷溜進密道找祭品的時候,會遇到姜晚霧的原因。
相比秦艽的窘迫,男子倒顯得無比淡定。
畢竟,安國公府的那些傳聞,他不是沒聽過。
于是,笑瞇瞇地補刀:“秦世子,在下聽聞,你弱冠之年才能出靈山寺。你這一再偷溜進這密道,就不怕國公爺知道,將你毒打一頓?”
秦艽本就漲紅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。
他厲眸掃去,只見男子似笑非笑看著他,眼底戲謔意味甚濃。
“哦,那也比你們家殿下強。誰不知道你們家殿下是個將死之人?”秦艽毒舌道。
男子嘴角笑意凝滯,轉瞬間,又笑瞇瞇道:“那也比你強。我們家殿下至少能夠看盡京城繁花,哪像你,只能在山里做些偷雞摸狗之事。”
“......”
秦艽內心:好想揍他怎么破?
姜晚霧聽他們一來二往的回懟對方,眼角輕抽。
心說:這兩人怕是只有三歲吧?
盡管如此,卻也只是默默看戲。
就在秦艽再要毒舌兩句的時候,只見男子忽然側身拽住姜晚霧手腕,將她拽到身邊,‘咻’地一聲,一支穿云箭從他耳邊擦過。
“臥槽!”
秦艽氣得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。
“我說你為什么不提醒我?”
秦艽一邊揉著耳朵,一邊指責。
男子一臉冷色,“自己武功菜,關我什么事?”
秦艽氣的咬咬牙,“你......”
“我說你們夠了,不要再吵了,我怕過會兒會被箭給......”
姜晚霧話音還未落下,腳下一空,身體往下墜去。
好在男子反應快,將她的手拽住,才沒有使得她掉下去。
垂眸看了眼腳下密密麻麻的劍刃,姜晚霧只覺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。
這要是掉下去,她會不會成為血淋淋肉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