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霧剝糖的動作一頓,哀怨道:“怕也要吃,總比餓暈要好。”
“好像是這個理。”
男子似笑非笑地點頭,一雙鳳眸猶如浩瀚大海清冷深邃。
姜晚霧再一次覺得,這雙眼睛很眼熟,至于到底在哪兒見過,她是真想不起來了。
將糖放進嘴里,她下意識問:“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?”
男子笑容微斂,好整以暇地與她對視,“我是太子殿下的暗衛,你覺得你有機會見我嗎?”
姜晚霧搖頭又點頭,“好像有,也好像沒有。”
男子被她給逗樂了,眼眸微微瞇起,沉聲道:“也許見過吧。”
他給的答案不算肯定句,也不算否定句,但姜晚霧聽明白了,他們之前可能真的見過。
只是,見過這男子的,也許是原主。
一時間,仿佛天被聊死了,姜晚霧也不再廢話,安心的等秦艽帶人過來。
大概又出去了一個半的時辰,外面傳來窸窸窣窣腳步聲。
而后,便聽到蘇葉的聲音,“妹妹,你在里面嗎?”
“在的。”
姜晚霧應了一聲。
蘇葉喜笑顏開,“那成,哥哥這就救你出去。”
說罷,轉頭看向秦艽,“機關在哪?”
秦艽指了指頭頂的燭臺,“可能出了點問題。”
蘇南燭:“什么問題?”
“好像鎖死了。”秦艽摸著鼻子道。
“哦?是嗎?”
蘇葉聽聞,不屑一笑,飛身上去查看了一番,發現這燭臺底部是個八卦圖。
不過,不是尋常見到的陰陽圖,而是陣法圖,圖的中藥有個紅色且奇異地小孔。
想了想,他咬破食指,滴了兩滴血進去,之后再扭轉燭臺,密室地門開了。
眾人震驚地看著他,似乎不太敢相信,他竟然能開這機關。
蘇南燭偏頭看向秦艽,“不是說鎖死了嗎?”
秦艽:“……”
莫名被打臉了怎么破?
一行人進入密室后,侍衛們第一時間將男子架起,蘇葉和蘇南燭同時來到姜晚霧身前。
看到她臉上有個小小的傷口,兩人神色同時一變。
“你的臉怎么了?”
“小妹,誰欺負你了?我幫你揍他!”
姜晚霧額間地筋跳個不停,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“我沒事,就是進來的時候,不小心被箭碰到了。倒是那位兄臺救我中了毒箭,需要立即帶出去解毒,到時候毒性侵入五臟六腑就麻煩了。”
姜晚霧話音落下,蘇南燭這才注意到被侍衛們架著的那名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。
男子此事垂著頭,墨黑的頭發略顯凌亂,將他大半張臉遮住,完全看不清面容。
不過,單看那身形,頗有些熟悉,再想到早晨林東的暗示,他連忙吩咐身邊的人將其帶出去,之后吩咐蘇葉好好照顧姜晚霧,也跟了出去。
“妹妹,我背你。”
看著自家小妹灰頭土臉的模樣,蘇葉心疼的緊,在姜晚霧身前蹲下。
姜晚霧體力本就耗盡,也不管周圍驚詫地目光,趴在蘇葉背上。
后背傳來重量,蘇葉唇角微勾,背著姜晚霧跟在隊伍后面。
至于秦艽,完全成了透明人。
從石室到密道出口,一行人走了四個時辰。
等他們走出來的時候,東宮的護衛暗衛皆在出口處。
瞧見他們進來,連忙將男子扶進轎子,之后朝蘇南燭拱了拱手,迅速地往靈山寺地后院而去。
倒是秦艽有些不能理解,嘟噥道:“不就是太子殿下的暗衛嗎?至于搞這么大排面嗎?”
這說者無心,聽者卻有意。
比如姜晚霧。
比如蘇葉。
“你懂個屁,就算人家是暗衛,但人家可以天天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臉,哪像你,就算是安國公府世子爺,也沒辦法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臉。”
秦艽:……有被內涵到,怎么破?
反觀姜晚霧,一言不發地凝著那轎子離開的方向,又看了看手里的糖果,內心頗為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