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霧包扎好傷口,換了身衣裙從屋里出來,就瞧見寧殊俊臉陰沉似水,一言不發地凝著林北。
林北則像個無辜軟弱的小可憐,聳拉著腦袋。
至于那背著藥箱的沈大夫,更是懷疑人生的看著碧藍地天空。
姜晚霧嘴角輕抽,打趣兒道:“殿下這是誰惹您了?怎么瞧著一臉便秘的表情?”
寧殊無語凝噎地轉過頭,“……本宮怎么就一臉、便、便秘了?”
姜晚霧輕笑,“要不,臣女給你找塊鏡子照照?”
“大可不必!”
寧殊修長的微抬,別開眼不去看長廊里那笑容淺淺地少女。
姜晚霧見狀,笑容更加肆意。
就連旁邊的林北見了,都覺著想笑。
他跟了主子有數十年,何曾見過他如此窘迫過?
也難怪,當初顧世子那般積極撮合主子和蘇小郡主,原來這倆人……
“嘖嘖嘖。”
林北沒忍住咋舌。
結果,寧殊轉頭就朝他看了過來,笑容陰森道:“皮癢了?”
林北擺手,“不,屬下沒有,屬下就是想到了一些前塵舊事,沒忍住才……”
“滾!”
不待他說完,寧殊冷冷道。
林北:“……”
好吧,果然還是他太礙眼了。
見林北離開,沈大夫留下來也不是,不留下也不是,索性也灰溜溜地走了。
反正他算是看明白了,蘇小郡主除了臉色不太好,哪里看得出像個受傷的人?
等林北和大夫都走后,寧殊視線也才轉回到姜晚霧身上。
上下打量了一圈,見她除了臉色有些泛白,完全看不出有哪兒受傷,顯然是她自己將傷口處理好了。
姜晚霧大概是猜出了他的疑惑,笑瞇瞇道:“我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,出了流點血以外,沒有傷到任何要害,等傷口結痂了,我依然能生龍活虎。”
說來奇怪。
從她受傷到現在,除上藥的時候感到鉆心的疼痛以外,其他時候不怎么疼。
不僅如此。
就連方才傷口流血過多,也沒有感到任何頭暈。
這和常人受傷,有些不符。
不過想想,原主在文中是大結局的才被蘇白薇毒殺的。
所以……她這算不算時機未到,領不了盒飯?
想到要領盒飯,姜晚霧頭搖地像個撥浪鼓。
寧殊見她時而嘆息,時而搖頭,眸底閃過一縷幽光。
“小郡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難題?”
寧殊淡聲開口,語氣夾雜關切。
姜晚霧瀲滟的桃花眼輕眨,困惑地與寧殊對視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總感覺寧殊那雙如深潭般的鳳眸格外深邃犀利,仿佛能窺探人心。
姜晚霧扯唇一笑,“臣女活得的宗旨就是開心灑脫,怎會遇到難題呢?”
“哦,是嗎?”
寧殊狹長的眼眸上挑,語氣飽含戲謔。
“當然啊。”
盡管知曉他話中有話,但姜晚霧依舊坦然答道。
寧殊嘴角越揚越高,別有深意道:“蘇小郡主越來越讓本宮感興趣了,就好像……蘇小郡主像一顆洋蔥,正等待被人一層一層剝開。”
姜晚霧嘴角狠狠一抽,“您的形容詞,還真是……有意思。”
“是吧,本宮也覺得挺有意思。”
寧殊笑道。
姜晚霧:“……”
嘖,為什么她有一種被他看透的錯覺?
唔……他該不會察覺到什么了吧?
盡管姜晚霧只是在心里這么想,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。
畢竟,寧殊心思細膩敏感,很容易察覺出她的異樣。
所以,以后除了給他治病,能壁則壁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