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姜晚霧將一塊蘆筍放進嘴里的時候，只聽“啪”地一聲，老夫人將筷子重重摔在桌上。
姜晚霧吃飯的動作頓住，眸光微轉，笑瞇瞇地看著滿臉怒氣的老夫人，嗓音甜軟，“祖母，您怎么不吃了呀？難道是菜不和胃口？”
姜晚霧眼神無辜，說話間，一顰一笑都帶著些許天真。
老夫人如鯁在喉，犀利的眼神在姜晚霧身上掃視了一圈，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兒。
就連侯在一旁的陸嬤嬤也不由多看了姜晚霧幾眼。
這才個把月的功夫，二小姐怎么像是變了個人呢？
半晌沒聽見老夫人責罰自己，姜晚霧唇角微勾，“祖母，你怎么了？怎么一直盯著孫女兒瞧？是不是覺得太久沒見，孫女兒又變漂亮了？”
說著，雙眸無辜地眨巴了兩下。
老夫人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，周遭下人大氣都不敢喘。
蘇木這會兒只覺腦仁疼，想出聲替姜晚霧開脫，但想到她這是故意作妖，索性將嘴閉上等著看戲。
“確實漂亮了不少。”
默了半晌，老夫人冷淡道。
姜晚霧挑挑眉，正想說話，老夫人冷不防地開口，“可這漂亮歸漂亮，性子卻依舊嬌縱無理。”
“……”
姜晚霧眼角抽搐。
果然，姜還是老的辣！！
“祖母說的是，孫女兒受教了。”
姜晚霧嘴角扯出一抹笑，無比乖巧地道。
老夫人淡淡地瞥她一眼，心中冷哼。
別以為她看不出來，這小妮子明顯就是在怪他們不喊她用膳呢。
“行了行了，別整那些虛的，趕緊吃飯吧。”
老夫人擺擺手，到底室內打算在禮數上深究。
這孫女兒秉性她太清楚，若是逼急了，肯定得發脾氣。
到時候回京，還得告訴兒媳婦，她為老不尊欺負小輩。
姜晚霧沒想到老夫人這般好說話。
印象中，老夫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無禮之輩。
方才過來，她故意不行禮，老夫人非但不生氣，甚至連數落兩句都沒有，這……不太科學啊！
就在姜晚霧頂著滿頭問號的時候，蘇木抬手在她額間彈了一下。
姜晚霧疼地回了神，就聽見他不冷不熱道: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小雞肚腸？祖母不罰你，不過是想爹娘少替你操心罷了，你若是真想受罰，用完膳以后，跟我去后院練練。我倒想看看，我和昨天不在的這些時日，你是否長了些能耐！”
蘇冕之是武將，所以蘇家兒女都是會些功夫的。
整個侯府除了姜晚霧，幾乎每個人的身后都很好，包括那柔柔弱弱的蘇白薇。
“不要。”
姜晚霧果斷拒絕，眼中嫌棄之色不要太明顯。
蘇木嘴角輕抽。
就說小妹沒有一絲長進，大哥非要說她變乖了。
嘖，武功底子那么差，以后嫁出去能欺負誰啊？
這般想著，他表情變得嚴肅，我不在意老夫人在不在旁邊，沉聲問:“我大哥說，你最近在鉆研醫術，并且和太子殿下走得很近，你這是打算棄譽王，選擇太子殿下了？”
蘇木問的很直白，一字一句都在質問她是不是想嫁入皇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