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正殿院中,百年銀杏枝葉茂盛,樹下石桌上擺放著一盤殘局,寧殊和顧攸面對而坐。
一人慢條斯理的整理黑子,另一人單手托著下巴,好奇的看著對面的少年。
看了半晌,顧攸好奇開口,“我說,你真打算就這么放棄蘇小郡主?不再向你父皇爭取爭取?”
寧殊眼皮都不曾掀一下,“你話有點多了。”
“呵,這就話多了?我還沒問你呢,那夜你去鎮北侯府都干了些什么?是不是夜探人家小姑娘閨房了?”
“沒有。”
寧殊一口否決,哪怕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,可他的耳根子卻紅了,腦海全都是當晚發生的情景。
活了兩世,那是他第一次和女子靠的那般近,且還是讓他感興趣的女子。
紊亂的呼吸聲,怦怦狂跳的心臟,少女身上的奶香,以及那晚被少女壓著的奇妙感,一一浮現在他腦海。
“嘿,七爺,你想什么呢?怎么半晌不回答?”
顧攸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。
寧殊回過神來,淡漠地掃了他一眼,“如果你很閑的話,可以去風鈴樓繼續待著……”
“大可不必!!”
顧攸急忙拒絕,“我還是喜歡你這東宮,美味佳肴,山珍海味,且還可以與你對弈幾局,甚好。”
“呵。”
寧殊被氣樂了,蒼白冷峻地臉龐難得露出笑容,“怕是只有你有這樣的心態了!”
“那可不!”
顧攸斂了斂笑意,這才談起了真事。
“七爺,說真的,有一事我不太明白,你可否為我解惑?”
“何事?”
寧殊將黑子擺放好,抬眸看向他。
“昨夜袁尚書家男丁被殺一事,我覺得蹊蹺,七爺可否為我解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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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你想查此事?”
寧殊一點兒也不意外他會提及這件事。
畢竟,這件事情在京城備受關注,別說顧攸想查,怕是他那幾個兄弟個個都想查。
再者,這樁案子確實很懸,最后成為無頭命案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不是我想查,而是我想知道這件事情是否和蘇家有關?”
顧攸認真道,棕色的眼眸看著寧殊,生怕錯過他任意一個神情。
“這事兒你得去問蘇南燭,跑來問本宮又是何意?”
寧殊燦然一笑,笑容中夾雜冷意。
“袁尚書家我早晨路過的時候進去過,仵作驗尸的時候,我上前瞅了一眼。單看尸體脖子上的痕跡,我敢斷定,殺人的是水云樓的人。而且……”
顧攸停頓了一下,神秘兮兮地湊近寧殊,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,“七爺,此事是你做的吧?”
顧攸聲音落下,不忘朝寧殊挑了挑眉,一副‘我什么都懂’的表情。
寧殊再次被顧攸逗樂,低笑問:“你何以見得是本宮做的?”
“直覺。”
顧攸,“姜晚霧想除掉袁家,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。哪怕她身邊有溫錚,但憑著溫錚一人之力,絕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。再者,兇手不止一人,除了雇殺手,姜晚霧別無他法。”
“但這和本宮有什么關系?”
寧殊唇角微勾,笑意不達眼底。
“昨晚風鈴樓的事情,你瞞得了別人,瞞不過我。袁瓊約蘇葉,是為了算計他,但偏偏林北截了胡。所以,你就將計就計幫了蘇小郡主。我說的可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