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恕罪,奴才該死,奴才應該更快些的,奴才……”
“別給朕說這些廢話,朕現在只想知道你去的時候,京淮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此時寧言正在殿外,問金公公可比問寧言好的多。
至少金公公只會實話實說,而寧言么……
金公公故作遲疑地看了眼案幾前的明遠帝,“奴、奴才惶恐,奴才不……”
“朕讓你說就說,不必任何人,朕也不會罰你,朕現在只想知道寧言有沒有干蠢事兒!!”
“有。”
金公公抬手擦了擦額間汗珠,磕磕巴巴道:“奴才方才去京淮樓的時候,四皇子正在為難沈大人,非要沈大人給九駙馬按個買兇殺人的罪名。”
“還有呢?”
明遠帝臉色又陰沉了幾分,堪比黑不溜秋的鍋底,目光也冷冽滲人。
“還、還有……四皇子他當眾給太子殿下潑臟水,污蔑太子殿下故意偏袒蘇葉,激起了百姓的不滿……”
金公公的尾音猶如一只蚊子,身體也不由顫抖了起來。
明遠帝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他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金公公,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。
讓寧言跟著沈思舟去查案,他為的不過是讓寧言屢次犯錯被罰罷了,哪曾想寧言竟然逼蘇葉認罪。
這也就算了!
竟然還給寧殊潑臟水,這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?
“讓他給朕滾進來!”
明遠帝氣得胸口上下起伏,惡狠狠道。
“喳,奴才這就去。”
金公公嚇得趕忙退了出去。
他此刻是真的怕皇上怪罪下來,自己也跟著一起遭殃。
書房外,一身青袍的寧言已經等候多時。
自金公公進去,寧言便豎著耳朵聽里頭的動靜,生怕金公公告他的狀。
結果隔音太好,他聽了半天也聽到父皇發怒,索性只能按捺住性子等金公公出來。
“四皇子,皇上讓您進去。”
約莫半盞茶的功夫,金公公一邊擦一點,一邊從里面走出來,整張臉煞白。
寧言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可即便如此,他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,父皇萬歲萬歲……”
“還知道朕是你的父皇?”
寧言禮都沒有行完,便被明遠帝怒不可遏道。
寧言幾乎本能的跪了下來,一張臉嚇地鐵青,“父皇,兒臣……”
“朕問你。你是不是逼沈思舟給蘇葉強按買兇殺人的罪名了?”
明遠帝直白道,絲毫沒打算給寧言解釋的機會。
寧言聞言,只覺兩眼一抹黑。
哪怕回宮之前已經猜到父皇知道了什么,可當明遠帝真正的問出來,他還是慌了。
不為別的,只因明遠帝從來都偏袒寧殊。
“父皇,不是這樣的,你聽兒臣解釋,兒臣……”
“朕要的不是解釋,朕只需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。”
明遠帝鐵面無私,絲毫不給寧言解釋的機會。
他這個兒子,最擅長的就是賣慘,給寧言機會說話,等同于給他機會為自己開脫。
今日,他必讓寧言掉一層皮不可,免得不長記性,跑出去丟人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