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什么時候去大理寺天牢?”
姜晚霧在石桌前坐下,開門見山問道。
寧殊目光淡淡,眼底的寵溺難以掩飾,“已經讓人準備馬車了,等你吃過早膳咱們便出發。”
說著,便給姜晚霧盛了碗粥,之后又給她布菜,禮數周到的讓侯在一旁的宮人大跌眼界。
要知道,他們家太子殿下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姑娘這般溫柔以待,哪怕是婉顏公主也未曾有這樣的殊榮。
看來,這位側妃娘娘深得殿下寵愛呢。
姜晚霧并不知宮人們怎么想,大口大口的喝著碗里的粥。
打從昨晚在內殿醒來,她就餓了。
但因為四肢無力,便睡到了現在。
這會兒藥勁緩和,她自然得多吃些,就是不知道三哥他怎么樣了……
瞧著姜晚霧神色忽暗忽明,寧殊自是知曉她在擔心蘇葉,出聲安慰道:“你且放心,蘇葉那邊我已經讓人過去照看了,不會讓他有任何差池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姜晚霧感激的朝他點點頭。
對于寧殊看穿她心思,她一點兒也不意外。
畢竟,寧殊在原書中本就是個智商超高的人,若不是身體不好,也不會對寧譽一再忍讓。
當然,她現在和寧殊屬于同一條繩上的螞蚱,除了互幫互助,再無別法。
況且,他是她的病人,就這么一層關系,她也不可能不承他的情。
就是這么嫁給他做側妃這事兒,她覺著挺無語。
早膳過后,寧殊便帶著姜晚霧出了東宮,直奔宮外。
因為兩人現在已經成了親,自然是同坐一輛馬車。
馬車廂內,姜晚霧靠在軟墊上,手里捧著本醫術鉆研,面上雖沒什么表情,但和寧殊獨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她還是有些不適應,反觀寧殊神色如常。
只不過,在馬車駛出宮門的那一瞬,寧殊將面前裝著白子的棋盒遞了過去。
“陪我下一局唄?”
看得出小姑娘有些尷尬,寧殊將裝著白棋的棋盒遞到她面前。
姜晚霧抬起頭,朝他擺了擺手,“我不會下圍棋。”
“不會?”
寧殊微微詫異的看著她,像是不太相信她竟然不會下棋。
在他看來,這小姑娘很厲害,又會醫術又會騎射,怎可能不會下棋?
“我確實不會下棋。”
姜晚霧將手中的醫術放下,好整以暇地與對面的少年對視,顯然是真不會。
瞧著少女一臉認真,寧殊忽而輕笑。
不知怎的,他發現小姑娘認真起來是真漂亮。
特別是她那雙桃花眼,仿佛會說話,什么情緒都藏在眼中,讓人一眼便淪陷。
“要不,我教你?”
緘默半晌,寧殊半認真半開玩笑道,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。
“不了,我不太喜歡這個。”姜晚霧搖頭拒絕。
她說的是實話,她對下棋確實沒太大興趣,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天天泡在實驗室里連男朋友都不交。
寧殊見她是真不喜歡,索性了沒了興致,一手撐著下巴,一手放到棋盤上,朝她挑了挑眉。
姜晚霧怎看不出他是在緩解氣氛,忍不住輕笑一聲,蔥白的手指搭在他左手脈搏上,嗓音清亮悅耳,“其實你這人也挺溫和的,不像初見時那樣讓人捉摸不透。”
少年聽聞,倏然一笑,笑容清風霽月帶著幾分戲謔,“哦?我怎么不知道我這人很難琢磨?”
不知道為什么,看到姜晚霧主動聊起以前,他還是挺高興的。
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具身體里裝著的這個靈魂和原來那位有什么聯系。
而現在的姜晚霧又是誰,會不會有一天消失?
“就只是感覺吧,你以前挺不好相處的。”
姜晚霧偏頭想了想,回了這么一句。
可不就是不好相處嗎?
原書里,這廝可是把原主和蘇葉整的半死呢!
但原主也是該被欺負,誰讓她為了寧譽一而再再而三買兇刺殺寧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