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她的腳踝忽然被人拉住,因下墜趨勢過大,她腳踝骨骼處發出輕微的響動。
司邈邈發出殺豬哀嚎:“我的腳!”
她被人拉了上去,司邈邈右腳受傷,直接左腳站立,身形不穩地來回搖晃,直接撞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上。
她疼出淚花,抬頭看去,裴清商也正低頭拿薄目望著她。
她一拳錘過去:“裴丞相!本宮又被你害死了。你還不如讓本宮掉進水里,好歹就是凍一陣,現在腳踝崴了似的疼,你居心不良!”
裴清商扶著她,讓司邈邈嘗試走兩步:“看看具體是什么位置疼。”
司邈邈墊著腳往前踏了幾步,登時疼的五官扭曲:“腳踝右側!”
裴清商蹲下身子,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受傷的部位,極為淡然道:“脫臼了,不要緊,臣會接。”
不等司邈邈說話,他打橫就將她抱起,順帶一句冷冷地:“殿下,多有得罪。”
說完,他大步往前,先抱著司邈邈回碧落院。
方殷要跟,冷香遠立即攔住他:“干嘛去?人家兩個人的事,你最好別摻和!”
“你懂個屁?長公主是我第一個要刺殺的人,她的安危我必須盯著!”方殷撥開冷香遠,連忙跟上裴清商。
冷香遠一聽這話,原地呆愣片刻,跑上去追問:“什么意思,你為了你要刺殺的人來打我?”
方殷斜睨她:“當然,她畢竟是第一個要被我殺死的人,我當然要守護她的愛情,要我說你就識相點,離裴丞相遠點。”
冷香遠聽得好笑,她冷哼:“我要是不呢?除非你打過我,但我剛剛看你那幾下貓拳,真不想放在眼里,你回去再練幾年吧,興許等我老了你就能打過我了。”
方殷擼袖子:“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服你是不知道你方爺爺的厲害。”
“來啊,來一戰啊!今天不見血誰也別回去!”
他倆眼看著又要打在一起,忽然感到前方一道冷厲的視線。齊齊抬頭看去,裴清商原地停住,正用那雙狹長薄目看著他二人。
他沒有說話,但眼中翻滾的濃烈戾意就已經告訴了他們一句話——
別吵。
冷香遠和方殷低頭閉嘴了。
司邈邈壓根沒留意到發生了什么,她只在裴清商懷里僵硬著身體,她此時此刻覺得裴清商抱著她的動作并不浪漫,反而像是端著一盤菜準備去上供。
尤其是腳踝傳來的陣陣灼痛感,她一直在低聲嚎哭:“本宮這輩子,到底是個什么命吶!”
裴清商低頭看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
司邈邈還在喋喋不休抱怨:“裴清商,本宮上輩子是不是欠你錢啊!”
裴清商踹開碧落院的門,走到內室將司邈邈放在軟榻上,他蹲下身認真地按捏她受傷的腳踝。
司邈邈疼地一縮,裴清商穩穩按住:“別動。”
他扭頭吩咐方殷和冷香遠:“你倆出去站著,沒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和進來。”
方殷哦了一聲,轉身就走,回頭看到冷香遠還在原地笑瞇瞇地看著司邈邈,他猛地拽過冷香遠:“在這杵著像個木頭似的,看什么看,出去站著!”
他倆關上門站在院子里,片刻后方殷才琢磨過來:“不對啊,我又不是裴丞相的屬下,我干嗎聽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