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瀾好奇:“什么下場?”
方殷指著司邈邈:“下場就是她現在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,但是我還是鍥而不舍地要刺殺她!你沒想到吧。”
謝安瀾用看傻子的眼神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隨后用眼神告訴司邈邈:他是不是腦子不好。
司邈邈催她離開:“你再不走,汪正直都要醒酒了,你還怎么有可趁之機?”
謝安瀾肅然起敬:“說的沒錯,我這就回去了。”
她扛著汪正直把他扔上自己的馬車,隨后望著司邈邈:“走啊,我送你回去?”
司邈邈想了一下搖頭:“我等會再走,還有點事要辦。”
謝安瀾又邀請了幾句,但司邈邈推脫不上,她便急吼吼地爬上馬車,從車窗探出頭來搖手。
謝家的馬車絕塵而去。
就在這時,突然有一人從旁邊冒了出來,她咬牙切齒:“方殷,我可算找著你了。”
方殷一見冷香遠,仿佛見了鬼:“你怎么又跟來了?!我不是讓你自己玩泥巴去嗎?”
冷香遠怒不可遏:“你還敢說,我就是聽你的玩了一下午泥巴,后來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京城特色,而是你糊弄我玩的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兩人追逐在街市中,不一會方殷撒開腿就逃跑,眨眼間的功夫,他們二人都消失在長街上。
司邈邈摸著下巴琢磨半天,感慨:“一物降一物,還真的很般配。”
裴清商和三位大臣宴罷結束,已是夜深。
幾個大臣還喝的歪歪斜斜,裴清商已披上大氅離開,當他走出迎仙樓時,看見對面拐角站著的身影,冷峻的面孔忽然怔住。
司邈邈都快凍僵了,她搓著手站在避風口,見裴清商好不容易出來,她連忙小跑過去:“裴清商,你也太慢了,本宮差點凍成冰雕!”
裴清商薄唇一動:“殿下……是在等臣?”
司邈邈仰著頭,裴清商能從她晶亮的雙目中看見自己不再冷情的神色。
她指著裴清商的手背:“剛才你跟那些護院纏斗的時候,手背受傷了,你沒感覺嗎?本宮為了感謝你今日解圍,打算帶你去醫館簡單上一下藥。”
裴清商抬手,這才看見勁瘦的手背關節處,確實有細微的劃痕。
她是為了這件事等到現在?
裴清商仔細打量司邈邈,她眉梢上掛著還沒化的雪花,連睫毛上也沾了幾片,她本就生的絕艷,此際經雪光一照,這樣嫵媚又清美的面容,竟像煙花般在他心底平地升起,爛漫萬丈。
司邈邈望著從裴清商腦頂突然冒出的提示——
【厭惡值-3】
她心中一喜。
果然,這個辦法有用!就是要這樣如沐春風的關心,才能真正打動裴清商這塊大冰山啊!
不枉她在寒風里站了半個時辰呢!
司邈邈握住裴清商的手腕:“你愣著干嗎,咱們再不去醫館就太晚了。”
裴清商跟著她向前,他竟覺得,他從沒好好認識過長公主這個人。
印象中她總是暴戾,但相處這么久了,只覺得她有著驕陽一樣的活力。
是什么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