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驚駭:“裴清商,你要干嗎?!”
裴清商將司邈邈困在雙臂之間,他垂首低問,酒氣噴薄:“殿下漏夜前來,有何吩咐?”
司邈邈一愣,跟著想掙扎著將手抽出來,奈何裴清商握的很緊。
她急了:“本宮來找東西的,你放開!”
裴清商的眉眼微揚,雙目微微瞇起,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帶著笑,他輕張唇,聲音便沙啞低沉:“找什么東西?臣也算殿下的東西么?”
裴清商在胡說個什么啊!
司邈邈沒來由的臉一紅,她下意識磕巴道:“不,你不是那個東西,呸,本宮不是罵你,本宮的意思是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,司邈邈突感唇上一軟。
裴清商竟蜻蜓點水般的低頭吻了下來。
司邈邈大腦一片空白,只覺晚上那些煙火此刻又在她的腦海里相繼綻放,心中片片漣漪。
裴清商,親了她!?
他渡了不少酒氣給司邈邈,還像惡作劇的孩童一般,親過她的唇峰,又用牙齒咬住她的下唇,輕輕往外撕扯,不痛,只像是發泄什么。
司邈邈像個木頭一樣呆住了,她甚至忘了要推開裴清商。
裴清商自娛自樂似的滿足后,他撐起身子,拿烏光如利器的目光將司邈邈攏住。
“殿下,”他垂首,在司邈邈耳邊似咬牙切齒,恨不能將她吞入腹般低語:“臣不是您的玩物,也與那些面首不同,您倘若無情,膽敢再來招惹臣——”
他一頓,喉頭滾動,呵出低啞的輕笑:“我就叫你想走也走不了。”
司邈邈從未見過裴清商這副模樣,從前他清淺的笑,恍如謫仙,高高在上卻不近人情。現如今,怎么變得這般強迫掠奪,渾身氣息帶著迫人的威壓。
司邈邈甚至不敢跟他的目光對視上。
就在她想說話的時候,忽然感覺脖側一痛,便感到眼前目眩神迷,意識不由自主地陷入混沌中,她緊握著裴清商的手緩緩松垂下去。
一夜無夢。
次日,司邈邈猛地睜開眼驚醒,她立刻坐起身來,環顧四周,竟在她的芳華殿里。
窗外鳥兒在枝頭啼叫,從遠遠的地方傳來炮竹響聲。
她在芳華殿?不對啊!她不是在裴清商的馬車里被他強吻了嗎!
“桃雪!桃雪!”司邈邈急忙掀被踏鞋呼喚。
桃雪在外間掃雪,聽聞長公主傳喚,連忙掀簾跑了進來:“殿下,奴婢在,您醒了?要奴婢現在傳早膳嗎?”
司邈邈忙問她:“昨晚是誰送本宮回來的?”
“您自己回來的呀,怎么了?”
她自己回來的?!怎么可能!
“本宮不是和裴丞相在一起嗎?”
“沒有呀,”桃雪皺眉:“昨晚殿下自己回來的,還生著氣呢,奴婢問誰惹了您,您還說不是裴丞相惹的,后來奴婢就伺候殿下就寢了,沒有看見裴丞相再來。”
沒有看到?!難道是她做夢了?
司邈邈默默地摸了一下嘴唇,昨晚那樣真實的經歷,只是做了一場夢?
桃雪見她如此,小心翼翼試探詢問:“殿下,您不會是……夢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