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原本想解釋什么,但聽裴清商這么說,她頓時瞪眼看去:“本宮再好興致,也不如裴丞相,不是政務忙得很嗎,還有心情來參加別人的喜宴。”
裴清商站在司邈邈對面,凝視她冷道:“聽聞殿下每日睡到日上三竿,半步不出芳華殿,只顧躲懶。陛下好歹知曉冒寒風晨起,趕去上朝。”
司邈邈瞇眼:“你過分關注本宮!”
裴清商否決:“臣沒有。”
司邈邈咬牙切齒的盯著他,心里有一只暴躁的小貓在抓毛線球一般。
裴清商就是存心故意誤會她的!
陸小知在一旁看到倆人眼神中好像有電流經過,她抖了兩抖:“那個……鬧洞房快開始了,咱們先去前堂那邊看看吧?”
司邈邈揮袖,強硬道:“丞相請。”
裴清商揚眉,他謙讓后退一步:“殿下先請。”
“你請。”
“殿下請。”
他倆又爭執不下了。
陸小知見天色不早了,干著急,望著一旁陳靖之依舊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溫和笑容,她感慨:“公子難道臉皮天生就長這副模樣,表情也不會變嗎?”
陳靖之頭一次經人這樣奚落,他轉目看向陸小知,只見她口氣鎮定神情認真,不像是有意嘲諷。
難道她是真心夸贊自己?
陳靖之朝司邈邈和裴清商拱手:“吉時要到了,那微臣先走。”
他話音剛落,司邈邈就看過來怒吼:“誰準你走了,你排本宮后面去!”
說完,司邈邈又看向裴清商,她鼻孔一張,猛地一聲:“哼!”
隨后叉著腿怒氣沖沖地走掉了。
陸小知給了裴清商一個抱歉的笑容,她匆匆去追上司邈邈的腳步。
裴清商長身頎立,他波光冷淡的目色只在陳靖之身上停留了片刻,隨后他踏靴而去,一個字也沒有賜下。
陳靖之站在他們身后,望著逐漸遠去的幾人背影,他和緩慢笑,那一張稍顯溫潤斯文的臉上,便多了一層陰森。
陸小知與司邈邈走在去前堂的小道上,司邈邈一腳踢飛腳下的積雪,滿面郁悶。
陸小知眨巴兩下眼睛:“邈邈,你跟裴丞相吵架了?”
“誰跟他吵架!你沒看見嗎,是他單方面誤會挑釁我!”司邈邈袖中的小拳頭攥緊。
她就不應該跟裴清商客氣。把他麻袋套頭,拖進小黑屋里扒光,啊呸,不對,是拖進小黑屋里打一頓興許就好了。
陸小知捧著臉驚嘆:“邈邈,你生氣起來好像我家老仆人從前養的那只橘貓哦,炸毛的時候就伸出小爪爪到處喵喵叫,你們都一樣,好可愛!”
司邈邈險些平地摔個跟頭。
她氣的火冒三丈,小知還只顧著吹彩虹屁!
見司邈邈一臉郁悶,陸小知安撫地給她捏了捏肩:“別想不開心的事了,等下鬧洞房的時候邈邈可以好好玩一下,趁機散散心。”
司邈邈擼起袖子,一臉勢在必得:“沒錯,說吧,洞房要怎么鬧?是我指揮幾個壯漢帶走新郎,還是我拐帶新娘子!”
陸小知捂唇輕笑:“邈邈你真會說笑,你忘啦,鬧洞房,是神仙抓童子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