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緊張萬分地站在窗幔后。
剛才她明明聽到有推門聲,知道是有人進來了,但是對方的腳步聲怎么這么輕,也一句話都不說。
許白墨的性格有這么沉穩?!
司邈邈感覺有人靠近窗幔,她緊張地捏著小拳頭。
她想好了,一會要是許白墨發現了她,她就一頓威逼利誘讓他不準將自己捉住,要是許白墨不聽,她就暴打他一頓!
雖是如此打算,但屋內此時靜謐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。
司邈邈緊張地咽了口唾沫。
她自認為偽裝的無懈可擊,在藏進窗簾之前她仔細觀察過了,尋常人不會注意到這里,再加上簾子色澤暗沉,她絕對能避開“神仙”的搜查。
但是……為什么感覺腳步聲越來越近了。
司邈邈感覺對方好像就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對方沒有動簾子,司邈邈仿佛一顆心放在火上煎烤似的。
怎么一直不說話啊!許白墨是傻了嗎?!
要是一會耽誤新人拜堂的吉時,外面那群人一定會沖進來催促,到時她更沒辦法當眾威脅許白墨了。
思及此,司邈邈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先發制人,她猛地掀開簾子!
“許——”司邈邈鉆了出來,剛喊出一個姓氏,還來不及全頭全尾的叫出許白墨三個字,在看清近在咫尺的人是誰以后,她聲音立即拔高三調,仿佛觸電般:“啊啊啊!”
裴清商站在她三寸以外的位置,兩人只有半步距離,他挑眉看向司邈邈,冰雪的神色在眼底化開:“殿下,好巧。”
外面的眾人聽到屋內傳來女高音般的尖叫聲,頓時嘩然大笑,紛紛彼此討論:“裴丞相果真神勇無敵,剛進去沒一會就抓住了童子。”
司邈邈瞳孔地震:“裴清商,怎么會是你?”
她目光向下,瞧見他腰間上懸掛的神仙令牌,更是大驚失色。
司邈邈下意識捂住了自己腰間的童子令。
裴清商向她逼近一步,輕輕問:“不能是臣么?方才殿下說許什么?”
司邈邈干笑著后退:“許……許是本宮糊涂了,怎么跑到別人的婚房里來發呆,本宮這就出去了,裴大人你好好找一找童子在哪兒哈!”
說完,她直接繞開裴清商,腳底抹油想要開溜。
哪兒知還沒走一步,領子就被裴清商從后面拽住。
司邈邈張牙舞爪地被他拖了回來,她掙扎的厲害,裴清商干脆將她按在墻上,并捉住了司邈邈的手腕拉高。
他緩緩輕笑,像個耐心至極的惡狼玩弄獵物:“殿下,您不是童子,那腰間的令牌怎么解釋?”
他指著露出來的童子令。
司邈邈被他按著動彈不得,只好狡辯道:“這是明珠吃多了掛在本宮腰上的,本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裴清商卻只是淡笑,云淡風輕的眉眼中,寫滿了不信兩個字。
司邈邈只好哭喪著臉,低聲哀求:“本宮受了小知委托扮演童子,裴大人,你該不會如此狠心絕情要將本宮捉出去吧?”
裴清商沒有急著回答,只是微微低首。
他將司邈邈困在雙臂間,聲音低沉,卻更像是循循引誘:“殿下還記得上次欠臣一個許諾么?當時臣沒想好要什么,現在臣想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