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不解皺眉,什么叫還是她?
意識到這是在做夢,她探頭看了一眼最外屋子門的方向,見房門緊閉,司邈邈連忙越過裴清商,奔向喜榻。
她是沒想到做夢的時候饑餓感還會這么真實。
裴清商挑眉看著她開始扒別人喜床上的核桃和花生吃,一時無言。
司邈邈絲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了腳榻上,她見裴清商望著她不語,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:“來坐啊裴大人,不用那么拘束。”
裴清商面色無波,停頓須臾后,坐在了司邈邈身旁。
她順手剝了兩粒花生給他: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裴清商依言伸掌,司邈邈便將兩顆可愛的紅花生放進他手中。
他似是不肯吃,只攥在手掌內,反問司邈邈:“殿下餓了?”
司邈邈點頭:“餓的好突然。不過話說回來,為什么每次你都在這里?”
她問出了這個疑問,但是旋即想到這是她夢里的裴清商啊,根本不是他本人,會出現在夢境里,他也無法解釋。
果然見裴清商疑惑地攏起眉頭,像是沒聽懂她說的話。
司邈邈釋然一笑,她拍掉手心中吃的花生屑,壞笑了兩聲。
既然是她的夢里,那她對裴清商想做什么不都可以咯?
司邈邈陡然伸出手指,一左一右地揪住了裴清商的臉頰往外拉扯,她咬牙冷哼:“讓你這么多天都不理本宮,天天擺臭臉!”
裴清商像是沒料到她會這么做,竟一時僵住。
望著他平時冰山似的面色也會有所改變,司邈邈更是得意哈笑。
她的臉孔靠近了一點,像個齜牙咧嘴的發脾氣的小貓:“裴清商,你以后要是再敢不聽話,本宮就把你變成面首,天天關起來,不給飯吃不給水喝!”
司邈邈說完,覺得有點殘忍了,又補充:“但是如果你夸一聲邈邈殿下好棒,本宮就也給你吃的也給你喝的。”
裴清商此時像是已經鎮定下來了,雖然臉還被司邈邈攥在手中,但他口氣莫名帶著絲絲涼氣般:“只是這樣?”
司邈邈被他這樣熟稔的口吻嚇得一愣,手也跟著不自覺松開。
為什么在夢境里裴清商還能這么威勢過人?
她磕巴:“那……那你還想怎么樣?”
裴清商忽然身子微微傾斜,逼迫了過來:“如殿下所說,臣都已聽話得很了,殿下只是賞水喝,賞吃食,這么簡單?”
司邈邈一愣,外厲內荏:“你不要太不知足!”
“賞賜一吻怎么樣?”裴清商飛快打斷了她。
“什么?!”
裴清商剛才說了什么?她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?
只見他面色沉著,目光中流轉著暗涌似的星光,他問的很認真:“臣說,要是臣令殿下滿意,那么殿下,賞賜臣一吻,如何?”
司邈邈的臉頓時充血如同豬肝色。
夢里的裴清商如此big膽!
她磕磕巴巴的:“這,這,怎么可以。”
司邈邈這時才發現,裴清商不知何時手臂已經在她身后,撐住了她要后退閃躲的趨勢,而他本人也越靠越近。
只聽他低啞嗓音,沉冷動聽:“這里只有臣和殿下,想怎么做,都由臣說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