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一愣:“汪公子也與我們同行?”
今日謝安瀾刻意打扮過,但她一向不怎么涂脂抹粉,所以此刻,腮上兩坨疑似胭脂的紅色,卻像紅屁股一樣,襯托出她的幾分嬌羞。
謝安瀾捂唇咯咯噠地笑:“昨日好巧,我去四宜書屋買文墨四寶,誰知偶然遇到汪公子,攀談下才得知他也要上松林山院學習,真是好巧呢,所以我就邀請他跟我們一起啦,這樣也方便上山。”
司邈邈看著自家閨蜜的嬌作,她微微汗顏。
什么叫偶然遇到,肯定是尾隨跟蹤吧!
汪正直一身藍色長袍,他笑的斯文,此時對著司邈邈和裴清商拱手:“謝姑娘盛情邀請,在下本不想刻意打擾,但在下現在身無分文,上山院的道路崎嶇坎坷,只好應承下來,這一行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司邈邈笑著擺手:“不麻煩,安瀾的事就是本宮的事嘛。”
汪正直對司邈邈和善輕笑。
司邈邈忽然感到手腕被人握住,再回過神時,裴清商已經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身邊。
而司邈邈方才的位置旁邊坐著謝安瀾,她見司邈邈被裴清商拽走了,連忙拍了拍身旁的座位:“來,汪公子,你跟我擠一擠吧。”
汪正直并不拘泥推諉,只爽朗笑著說好,隨后坐在了謝安瀾身邊。
司邈邈坐在對面,看著謝安瀾一會遞上一個水果,一會遞去一卷書,一會又假裝問汪正直幾句臨時抱佛腳學來的詩詞,倆人一來一往,倒是聊的不亦樂乎。
她悄悄湊近裴清商,拿手掩唇低語:“安瀾這次真是下血本了,裴丞相你看到沒,本宮發現她在手臂上抄了好多詞作小抄呢!為了汪公子,她真的豁出去了。”
裴清商面色從容淡定,渾身散著冷冷氣息:“因為喜歡,所以做什么都甘愿。”
他看向司邈邈,司邈邈對他豎起大拇指。
哲學家裴大人。
車轱轆平穩地轉動,司邈邈問謝安瀾:“小知和明珠她們呢?”
謝安瀾忙著給汪正直看手相,忙里偷閑般回了一句:“她們說在山腳下等我們。”
司邈邈伸著脖子,就看謝安瀾握著汪正直的手,趁機吃他豆腐的同時還胡言亂語。
“哎呀汪公子,你這個姻緣紅線似乎不順啊。”謝安瀾裝模作樣嘖嘖搖頭。
汪正直倒是沒怎么當真,但還是認真問:“那怎么辦才好?”
“你可能得選個賢內助,而且你最好找個會點拳腳功夫的,這樣對方命硬,鎮得住你亂飛的桃花緣。”
司邈邈嘴角微微抽搐:“本宮也會看手相,依本宮所見,汪公子最好是娶言字旁為姓名的女子,最好還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,當然了必須是京城內的,而且最好對方此時此刻就坐在你身邊。”
謝安瀾和汪正直都是一愣,他二人隨后紛紛反應過來。
謝安瀾嬌羞地甩了一下蘭花指:“討厭啦邈邈,你干嘛這么說,不要這么打趣人家和汪公子啦,吼吼吼。”
汪正直也有些靦腆地低下頭,極其克制地笑了一下。
司邈邈心中哼了一聲。
謝安瀾裝模作樣!
突然,一只修長的手掌伸到了司邈邈面前。
司邈邈低頭,順著手掌看向裴清商,微微驚愕:“裴大人,你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