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商很快應承下來:“好。”
“那你也不要自稱臣了,這樣更會暴露本宮身份。”
裴清商也點頭。
司邈邈滿意點頭,正要再說什么,身后卻突然傳來吆喝聲:“讓開!快讓開!”
裴清商手握司邈邈的細腕,將她護在懷中后退了幾步。
眼前便有一個八抬大轎卷起灰塵匆匆登山,司邈邈晃眼瞧見中間被抬著的那頂鏤空紅木竹節紋古轎中,坐著一個搖著羽扇的美人。
因著她的經過,一路上都留下一種漫山遍野的香粉氣。
臺階上的人都紛紛避讓,她的轎子走遠了,還能聽到環佩叮鈴聲。
司邈邈回過神來,叉腰不滿:“怎么回事!我們需要徒步上山,她卻可以坐轎子?!這不公平!”
謝安瀾在后面拉著汪正直的手,嬌羞嘿嘿笑道:“剛才好兇險,汪公子沒被撞著吧,別害怕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說著,她還想替汪正直拍拍胸口,汪正直輕輕用手擋開了,笑的溫和:“在下沒事。”
他的目光飄向已經消失跑出幾十個臺階那么遠的轎子中,若有所思地說:“這應當是殷家的小姐吧。”
裴清商此時微微凝眉,他看著汪正直:“汪公子還聽說過殷家?”
汪正直含笑對視:“在下只是曾聽家父說過,稍微有點了解。”
司邈邈疑惑:“殷家是?”
謝安瀾吃了一驚:“邈邈,你把殷月雅忘了?五年前的宮宴上,她父親帶著她來參加,你倆因為一起看中了一個花燈而大打出手。”
司邈邈一頓。
還有這事?!游戲里沒說啊!
謝安瀾還在滔滔不絕:“當時你抓她的臉,她扯你的頭發。雖然你自小跋扈,但是殷家財大氣粗,把殷月雅養的也很是刁鉆!你倆相見可以說是旗鼓相當,打的昏天黑地!”
司邈邈聽完,熊熊小火焰燃燒,她捏拳:“那我當時就沒治她的罪?父皇也沒砍她的腦袋嗎!”
謝安瀾攤手:“先皇是很生氣的,但是殷月雅她爹給了先皇一萬兩黃金把這件事私了,后來殷月雅還被她爹按著頭來給你道歉,你潑了她一盆洗腳水這事才算完。”
槽點太多,司邈邈聽后無言。
她都不知道是說父皇趁機訛錢奸詐,還是說她自己盛氣凌人了。
司邈邈反應過來,疑惑道:“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?”
謝安瀾不好意思笑笑,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汪正直,小聲說:“因為那盆洗腳水是我的……”
好家伙。
汪正直也笑著說:“從前聽說北司南殷,就是形容本朝兩大最蠻不講理的姑娘的。”
見司邈邈怒瞪他一眼,汪正直連忙低下頭,自顧自地拍了拍嘴:“在下失言。”
謝安瀾的目光中浮現一絲疑惑:“不過自從邈邈你和她大打出手以后,殷家就離開京城,回到本家江南做生意去了,好幾年都沒再進京了。怎么這次她還突然有興趣報名山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