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童子道:“根據你們三人不同的情況量身定制。”
他以謝安瀾為例:“癡心果會影響人的平衡判斷,所以,只要這位小姐能站在一根懸空的繩上,且順利通過,就算成功。”
司邈邈本想大喊不公平,但轉念一想,謝安瀾自幼習武,這點小事對她來說應該不難。
兩個山院的壯漢一前一后地撐著一根拇指粗細的白繩,司邈邈準備扶著謝安瀾站上去,奈何謝安瀾就如一灘軟泥一樣左右搖擺,根本控制不住!
司邈邈急了,看向一旁臉部微微腫脹且正在發呆神游太空的殷月雅:“你愣著干什么,過來幫忙!”
殷月雅回過神來,立即瞪眼:“我憑什么要幫你們?”
“就憑現在只有咱們仨沒過!要是一會你的考驗需要有人幫忙怎么辦?”
殷月雅氣不過,但仔細想想好像司邈邈說的也很有道理。她不情不愿地走到了謝安瀾另外一側,倆人總算一起將謝安瀾推上了白繩。
但謝安瀾已是意識恍惚,根本不知曉平衡為何物,好幾次都要跌下來,殷月雅拿脖子頂著她,叫喊:“喂!想想辦法啊!”
此時,汪正直忽然感到裴清商的手掌抵在了他的背后,還不等他反應,他就被裴清商推了出來。
汪正直踉蹌幾步站定,才回頭看著裴清商,一臉納悶。
而正站在繩索上的謝安瀾看見汪正直站在繩子的盡頭,她眼中混沌神色頓消,變得晶亮無比,突然推開殷月雅和司邈邈倆人,健步如飛地踩著繩索過去了。
圍觀的人群們看熱鬧不嫌事大,發出一陣陣叫好聲。
殷月雅扭著酸疼的脖子,站在司邈邈身邊,望著謝安瀾狀似無意要跌倒在汪正直面前,但被汪正直攬住的模樣。
她感慨:“她真的沒事吧?怎么看起來像回光返照啊。”
司邈邈擺手,習以為常:“這叫花癡病。”
接下來輪到司邈邈了,小童子在宣布她的任務之前,居然問她:“你現在說話聽聽看,是男人的聲音了嗎?”
司邈邈沉默片刻,發出了一個單音節:“啊——”
雄厚的男高音震徹四周,居然這么快就發作了。
眾人聽聞,頓時鴉雀無聲起來。
司邈邈掩面,左右看了看,殷月雅警惕地問:“你不會是想要逃跑吧?!”
司邈邈欲哭無淚:“我是在找一棵順眼的樹撞上去自盡好不好!”
小童子很滿意司邈邈的藥效發作,他從袖子里抽出三張紙:“那么請小姐自己選擇一張,從在場所有人當中挑出一位,對著他念出紙上的字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