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有些得意,她將令牌都收好:“我聰明的地方多了去呢,你好好跟我學著吧!”
殷月雅撇嘴,嘟囔一聲:“有什么好驕傲的。”
司邈邈哼著歌走在林間,她在大樹上畫了個叉,還不忘跟殷月雅交待:“我們倆一會找個比較隱蔽的位置,最后騙兩塊令牌就可以躲起來了。不過戰術要換一下。”
殷月雅已對她很是信任,忙問:“接下來怎么做?”
司邈邈斜睨她一眼,笑的莫測:“你聽說過雙簧嗎?”
“雙簧……”殷月雅微微琢磨了一下,點頭:“知道。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倆唱雙簧?”
司邈邈刻完一個叉,拍掉手掌中黏上去的木屑,她點頭:“沒錯,剛才我們鬧的動靜很大,現在只要進了迷宮的人,基本都對我們有印象。你覺得你在大家的眼里會是什么樣的形象?”
殷月雅拿手指戳著下巴,嬌俏靈動的眼眸里流露出困惑,她仔細思考道:“也許是可愛動人,無拘無束,而且還多金多姿。”
司邈邈直接用手背敲了敲她的腦門:“咱們誠實一點,你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,凡事都喜歡用錢解決,且因為有錢但無腦所以現在臉腫的像豬頭。但凡今天來過的人,都忘不掉你。”
殷月雅急了:“那又如何!過幾天就會消下去的,何況你不要胡說,說不準大家對我印象挺好的。”
司邈邈用冷哼來表達她的不認同。
她撿來一根樹枝,在地上畫了一個圈,代表這個是殷月雅:“你現在有這么好認的外在形象,這就給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提供了很大的便利。”
司邈邈拽著殷月雅蹲下來,她用樹枝指著這個圈,在周圍填補畫線:“一會找到隱蔽的地方,你站在外面,我蹲在你身后的草叢里,你只需要動口型,然后我說話就可以了,明不明白?”
殷月雅皺起眉頭:“懂是懂了,但你拿個木棍是何必?”
司邈邈嘶了一聲,將木棍丟遠:“我這不是想顯得我們討論激烈嘛,假裝畫個沙圖,感覺自己很酷。”
“神經。”
不遠處有人影憧憧,司邈邈來不及和殷月雅斗嘴,也來不及尋找更為隱蔽的地方。
好在現在殷月雅站的位置,身后就有一片小灌木叢。
她連忙道:“等下我會在后面抓著你裙子上的系帶,我抓的時候你就張嘴巴,無聲的說話就可以了。”
殷月雅點頭,司邈邈急匆匆地跳進她身后的草叢中。
這次來的兩個人,估摸著二十歲上下,跟方才那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完全不同。
他們的目光更為陰鷙,在看到殷月雅的一瞬間,眼眸里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不懷好意。
殷月雅不知怎地,有些緊張的腳趾抓地。
司邈邈看不見外面的情形,只能透過枝芽交錯間的縫隙,隱約看到有人走近。
“喲,這不是剛才的豬姑娘嗎?”其中一人大笑一聲,司邈邈覺得有些刺耳。
殷月雅應當是要發作,但她想起司邈邈的叮囑,于是只暗中捏緊了自己的指尖。
那倆男的慢慢走到她面前,左右看了一圈:“就你一個人?”
司邈邈連忙拽了拽殷月雅的系帶,殷月雅的嘴便配合著一開一合:“我在此處等我朋友,剛剛她聽說有人打聽到了迷宮出口,已經去查看了,要是對的,一會就回來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