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裙姑娘緊咬下唇,憤憤不平地看著裴清商和司邈邈從她面前走過去。
她必須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哥哥,可是他武功高強,又不讓人近身,怎么辦呢?
此時耿周目光也追隨著他二人離開,還嘟囔了一句:“你看到他身旁那個姑娘沒?兩人感情好得很,恨不得大庭廣眾親親我我,眼神膠著就罷了,現在還要一起泡溫泉。”
他是隨口一說,但粉裙姑娘眼中一亮:“耿周,我想到辦法了!”
司邈邈跟裴清商回到各自房間,她將門一關,連忙撲進床榻中,發燙的面頰埋進軟軟的被子里。
仔細回想方才她跟裴清商貼的很近的時候,他身材灼燙,氣氛曖昧。
司邈邈翻個身平躺在床鋪上,她捂著心口,感受里頭砰砰加快的心跳聲。
要換做是別人敢這么對她,她早就一個斷子絕孫腳踢過去,但為什么裴清商的靠近反而不令她討厭,甚至有點四肢發軟頭發昏的感覺?
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色令智昏!?
此時,房門被人“咚咚咚”敲了幾下。
司邈邈直起身,雄厚的聲音擲地有聲:“誰啊?”
門外捧著藥湯的書童渾身一抖,恭敬道:“隔壁的公子囑咐我們為小姐煎的藥,給您治嗓子的。”
司邈邈連忙下榻穿鞋,打開門接了藥,謝過小書童以后,她端著托盤將藥轉身放在了桌子上。
望著碗里濃濃的褐色藥汁,飄散在空氣中直沖天靈蓋的苦味,司邈邈微微噘嘴,伸出一根指尖將托盤推遠了一點。
這么苦的藥,她才不要乖乖喝。
正想著從哪里倒掉,裴清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:“把藥喝了。”
司邈邈指尖一抖,她回過頭,裴清商已經更換了一身衣裳,除了發梢還有些濕濡,正倚靠門框神情慵懶,但無疑帶著壓迫和監督的口吻:“聽話。”
司邈邈一見到他,就想起兩個人剛才身貼身的情景,她猛地臉色一紅,扭過頭去倔強地很:“不喝!”
她顧自狡辯:“之前在山下的時候小書童不就說了,反正再過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了,我何必吃藥這么麻煩呢?”
裴清商沉默了一瞬,他逆光而站,司邈邈只隱約看到他薄唇輕抿。
下一秒就聽到裴清商道:“殿下自己不肯喝,就是要臣喂了。”
說罷,他踏步走來。
裴清商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,還不知等會他會做出什么舉動讓她感到羞憤!
識時務者為俊杰,司邈邈立即端起藥碗,噸噸幾聲一鼓作氣喝完,將空了的藥碗遞到裴清商眼前去看。
她鼓著腮幫子,被藥苦的柳眉微微皺起,目光晶瑩,泛著讓人想要憐愛的嬌弱。
裴清商站在她面前,一寸寸彎腰俯身,他伸出指腹蹭掉司邈邈嘴角殘余的藥汁,低聲似有輕笑:“別含在嘴里,吞下去。”
司邈邈見瞞不住他,只能認命地咕嘟一聲咽進肚子里。
苦味直達味蕾和頭頂,她吐了吐舌頭,苦的一張臉都皺在一起:“裴清商,你最近對本宮越來越苛刻了。”
裴清商見她聽話喝完,并未再說其他,只是轉身從架子上拿出一條白巾,自作主張地站去了司邈邈身后,為她擦拭還濕濡的墨發。
司邈邈指尖不安地蜷縮了兩下,裴清商沒有開口,她自然也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