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著眉毛,活像欠打的小朋友。
殷月雅瞇起眼縫:“你根本就是害怕聽到或者看到女夫子真的跟裴丞相關系匪淺,你會傷心!”
司邈邈嚯地站起身:“我有何不敢?我要是真傷心,我就當場把女夫子丟下露濃臺!去就去。”
殷月雅跟著站起來走到門口,她還不忘回頭晃了晃手指:“那你一定要記得哦,可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說完,她又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。
謝安瀾抬頭,見司邈邈面色不愉,忍不住安慰道:“沒事邈邈,晚上我陪你一起去,要是那女夫子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跟你搶裴丞相,我馬上把她綁了丟下山!”
司邈邈其實在答應的那一瞬間就后悔了。
殷月雅就是想看熱鬧,她卻還被激將法刺激的中招了!
要是今晚真的去聽裴清商墻角,被他發現了可怎么解釋?!
何況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還不敢相信是真的,如果她醉酒后真的對裴清商這樣那樣了,那她今晚再去聽墻角豈不是顯得……
再說了,她怎么會喜歡裴清商呢?!裴清商應該也不是喜歡她才對。
就是他們兩個人平時總是湊的太近,所以顯得關系太密切了。
可是此時,司邈邈腦海里仿佛有個小惡魔舉著叉子,不停勸她去一看究竟。
她心煩意亂,但說來也奇怪,之后一天她都沒有見到裴清商。
每當司邈邈鼓起勇氣,故意從他房間門口經過時,總能從半敞的窗子里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。
沒回來過?
下午,謝安瀾在司邈邈的攛掇下,下定決心去探望被她扭脫臼胳膊的汪正直。
臨走前謝安瀾還不放心,趴在門框上說:“邈邈,要是你心情不好,隨時來找我!”
她走后,司邈邈才徹底覺得清凈許多。
她剛想閉著眼靠桌休息會,門口就傳來輕輕地敲門聲。
司邈邈抬眼望去,粉裙姑娘有些怯生生地站在門口:“我……我可以進來嗎?”
司邈邈與她不熟,也不知她因何事找上自己,她稍一點頭,粉裙姑娘便進來,轉身關上了門。
面對司邈邈,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,還沒說話耳根就紅了,她有些躊躇:“我知道你與隔壁那位公子感情很深,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。”
司邈邈托腮:“什么忙?”
似是難以啟齒,芙芙做了兩下深呼吸,總算下定決心,她懇請司邈邈道:“你跟他那么親密,幫我看一下他腰后有沒有一顆紅色的小痣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