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商冷著一張臉,面對耿周的問題,他只拿冷淡的眼神凝望對方。
耿周見他像是覺得自己有病,倒吸一聲:“你快回答我啊,你家長的紅杏樹要是出墻了你怎么辦?”
裴清商無意與傻子糾纏,只淡回倆字:“砍了。”
隨后,他繞過耿周,將帶血的匕首藏進袖中。
耿周聽他如此回應,渾身一顫。
他一個健步沖過去拉住裴清商的衣袖,險些碰到他袖下的刀刃。
裴清商似有所防,衣袖在耿周手里如滑手的綢緞一般,只碰了一下,就很快被抽走。
裴清商退了兩步,渾身散發著危險凜冽的氣息:“耿公子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耿周見他冥頑不靈,就是聽不懂暗示,他干脆跺腳恨聲:“你喜歡的那姑娘這會正有個別的男人守在她外面!”
輪到裴清商一怔。
耿周以為他深受打擊:“我親眼看見那男的與她從屋子里一起走出來,但不知兩人是不是吵架了,你家姑娘罰他在門外保持雄雞起飛的姿勢,他便連走也不敢!”
裴清商下頜緊繃,他轉身就朝屋舍的位置快步走去。
耿周連忙追在身后:“你可別動手啊,這里不許殺人,鬧嚴重了是要送官的!”
他經過草叢,看見寧清芙探出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這邊,耿周想起他們原本的計劃。
他連忙追上裴清商的腳步:“對了,后來那姑娘從房間出來,跑到你的屋子里等你去了。”
說完,他就站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裴清商穿過小道,走向院中。
耿周趁機扭頭就跑,重新藏進與寧清芙避身的草叢中。
接下來,就等著看他們在房中埋的“陷阱”能否成功讓這位裴公子中招了。
裴清商果然見方殷就在庭院里,站姿穩當,似是無聊極了,他還不忘抬頭觀月。
四下沒有司邈邈的影子,但她屋中燈火明亮。
她一人在屋中?那為何耿周要說她在他的屋里。
裴清商的氣息稍勻,他穩步過去。
方殷耳廓微,聽見動靜看過來,見裴清商披月回來,他連忙高聲通知司邈邈:“殿下,裴大人回來了。”
司邈邈本是有些困倦,趴在屋內桌子上打盹,此際聽見方殷報信,她只是懵了一會,便連忙清醒地站起身沖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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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推門,大喝一聲:“裴清商,別進屋子!”
裴清商眉頭一皺,他朝司邈邈走來,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,便問:“發生什么事了?”
司邈邈將他拉去一旁,小聲提醒:“我與方殷回來的時候,看見那個總纏著你要看你小痣的姑娘與耿周從你房間出來,鬼鬼祟祟的。”
她拿手掩唇:“我懷疑房里有暗器!”
裴清商一貫冷情,但當他聽見司邈邈說她與方殷一起回來時,他的神色居然比之方才更為冷淡了點。
他問:“你為何與方殷一起回房?”
司邈邈瞪大眼睛,簡直不敢相信裴清商根本抓不住重點。
“這不重要好不好,重點是你房間里可能會有陷阱,萬一是什么毒藥機關,你被射的半身不遂怎么辦!?”
裴清商一反常態,清雅挑眉:“怎么不重要,方殷并非與我們一同上山,此時卻出現在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