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商頷首點頭。
司邈邈如遭雷擊,愣在原地。
她原本以為自己足夠克制,縱然面對美色也只是口嗨,絕不會有什么實際行動,沒想到她居然如此主動大膽?!
那她第二日是如何淡定自如地面對裴清商的?
司邈邈眼中忽而涌出晶瑩,像是快哭了。
裴清商未曾料到她反應這么大,他先是一怔,旋即沉聲問:“殿下哭什么,覺得此事羞辱嗎?”
司邈邈搖頭,帶著哭腔說:“裴大人,我好對不起你。”
說完,她拽著他的衣袖,眼淚簌簌。
“原來我居然趁著醉酒對你施行如此不軌的事,應該沒人看見罷?”
聽裴清商說沒有,她才吁出一口氣。
“還好無人看見,否則裴丞相的清白豈不是要毀在我的手中?那以后你怎娶妻,別人必定都懼怕我身為長公主的淫威,不敢靠近你了。”
裴清商的神色本是愉悅至極的,但聽司邈邈說的話,越到后面,他的眼色越冷。
最后就像是沉著墨了一般,烏黑透亮。
裴清商神情變得些微輕佻,他順著司邈邈的話說:“那怎么辦是好?臣也從未與別的女子相交甚密,已同殿下這樣親昵過了。”
他握著司邈邈的手腕沒有放開,司邈邈覺他掌心燙的驚人。
裴清商啟唇淡問:“殿下總想臣娶妻,是怕臣要殿下負責?”
司邈邈吐了吐被他咬疼的舌尖:“怎么會!裴丞相不是那樣計較的人。”
“我若說是呢?”
司邈邈一窒,不敢相信地問:“什么?”
他竟沒有再自稱臣。
“我若是計較這件事,殿下該如何?”
司邈邈這次真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尖,她駭然大驚,吐出小舌頭拼命喊疼。
裴清商半攬著她,在她耳邊笑的低沉:“殿下如此,是不知該怎么辦才好?既然如此,我給殿下出個主意。”
司邈邈急忙抬起濕漉漉的眼睫,像受驚的小鹿:“什么……什么主意?”
裴清商眼色深沉,眉目俊朗,他的眼中此刻,卻只裝了司邈邈一人。
她可以看見自己不知所措的芙蓉面,正倒映在他眼底。
他似是有笑意一閃而過。
“殿下醉酒時,強吻了臣,后來殿下中藥,臣又為您解難。這兩件事,臣若是討您一個恩典,應當不算過分?”
司邈邈聽他說的這樣直白,粉腮上立刻鍍上一層淡淡紅緋。
她將頭偏去一旁,手抵在他的胸膛上:“你說就是,不用將我攥的這么緊。”
“不妨殿下主動地賞臣一吻吧。”
司邈邈腦海里有煙火炸開似的轟然。
“一個……吻?!”
裴清商知道他自己在說什么嗎?!
他卻深深點頭,握著司邈邈的手引導她放在自己的肩上。
裴清商低眉,這次笑的很輕:“殿下,現在此刻,您若要吻來,除卻臣低頭,您也要踮腳。”
司邈邈傻呆呆地站在原地,只望著他,嘴唇哆嗦,像是想說什么,卻沒說出來。
最后裴清商反倒是喉頭滾出一聲松快的笑,跟著說了一句:“不乖且笨。”
說完,他兜著司邈邈的腰抱起,她驚呼一聲,連忙用腿夾住了裴清商的腰腹。
裴清商似是對她的反應很滿意,他將司邈邈抵在樹干上,仰頭看她,薄唇微牽:“對,夾好了,小心掉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