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正直將情況盡收眼底,他對司邈邈沉穩道:“裴丞相說殿下落水,他避諱男女授受不親,讓殿下的友人們前來搭救。”
司邈邈抬起淚眼,嗓音柔啞地問:“那裴清商他人呢?”
陸小知給司邈邈搓著手背,才抿了抿唇道:“裴丞相說朝務繁忙,他連夜趕回皇宮了。”
司邈邈只好將頭悶回謝安瀾背上,她一言不發,幾個朋友對視一眼,都大致明白發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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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謝安瀾背著司邈邈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時,殷月雅已經站在門口等了很久了。
她沒想到司邈邈會被這樣狼狽的抬回來,面色先是一愣,連忙跑過來:“司邈邈你怎么了?剛才裴丞相非要走,我沒有攔住他,你倆難道吵架了?”
薛明珠擋住殷月雅,不讓她再靠近:“我們邈邈現在需要休息,你就別在這嘰嘰喳喳的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來說!”
司邈邈有氣無力地趴在謝安瀾背上道:“你放心,答應了你的事本宮會記得的。”
說完,謝安瀾已經推開房門,背著司邈邈走了進去。
徒留殷月雅站在門口一頭霧水。
他們怎么了這是?晚上放河燈的時候不還很親密的嗎?
最后司邈邈被謝安瀾放在床榻上的時候,其余人都看到謝安瀾背上的衣衫被眼淚滲透出兩個眼睛的形狀。
陸小知擰了濕熱的帕子來給司邈邈擦干凈臉,她溫柔地詢問:“邈邈,要不要我們留下陪你聊一會天?”
司邈邈搖搖頭,將手背搭在眼眸上:“我有點累了想休息,你們也回去吧。”
陸小知為她掖了掖被角,緩緩點頭:“也好,那你早點睡,明天松林山院的課業就要結束了,一早我們就回京城。”
朋友們走后,司邈邈輕輕睜開眼睛,望著一室如水的月光夜色,眼角又滑落一滴熱淚,滴進枕頭里。
她翻了個身,將自己蒙在被中。
屋外不遠處的樹林中,裴清商已換了一身玄衣,靜靜地立在夜下。
冷香遠站在他身后,又看了看司邈邈緊閉的房門,她幾不可聞地嘆口氣:“師兄,何必這么麻煩,要是還喜歡在乎,就進去告訴她。”
裴清商下頜收緊,片刻后他利落轉身,衣袍劃過一絲冷冽的弧度。
他道:“不必了。”
裴清商說完,他順著山路往下,翻身上了一匹黑鬢馬,輕夾馬腹,絕塵而去。
冷香遠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身影變為一點,而后消失,她微微搖頭嘆氣:“要說世間情為何物……”
她一邊念叨一邊轉身,忽而瞥見方殷蹲在地上,也一臉委屈。
冷香遠嚇了一跳:“他們吵架鬧矛盾,你哭喪著臉干什么?”
方殷在樹下落寞地畫著圈圈:“我可是準備刺殺長公主的,但是她現在心情不好,我又不能刺殺她了,還不知要等多久。”
說著,方殷替自己惋惜:“唉,想我這么優秀的一個刺客,怎么總是屢次失敗呢?”
冷香遠無言以對,她一把揪住方殷的衣領拖走:“我警告你,最近我師兄因為長公主的事心情不好,你可不許再接近殿下,否則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