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商清冷抿唇:“不必殿下掛懷,臣身邊已有女藥童伺候關照,相信定能早早痊愈。是不是,四兒?”
司邈邈滿頭冷汗地拽了拽他的衣袖,表示同意。
裴清商才又對著空氣道:“殿下見諒,四兒無法言語,并非不懂禮數。”
大臣們端著茶杯僵在原地。
裴丞相看樣子還不知道長公主殿下就是他口中的四兒?!
司邈邈更加欲哭無淚,她再度抻著脖子揚聲,笑的尷尬:“原來如此,四兒看起來聰明伶俐,想必定是體貼入微的人,裴丞相被她照顧,本宮也能放心了。”
她不知哪里說的惹他不痛快,只是話音剛落,裴清商便已將袖子從司邈邈手中抽出。
他冷冷且散漫地應了一聲:“是,臣會好好珍惜。”
司邈邈感到莫名。
裴清商到底在鬧什么別扭嘛!她剛剛有什么說的不好的地方嗎?
大臣們面面相覷,都不愿主動開口打破這樣詭異的氛圍。
唯有許白墨這個半傻,忽然傻樂提議:“清商,你現在蒙著眼睛,我們一起玩老鷹捉小雞如何?”
司邈邈拔高聲調:“不行,他現在看不見,要是磕著碰著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似乎裴清商有意跟司邈邈唱反調,她剛表示反對,他就飛快地答應許白墨。
裴清商朝著司邈邈的方向沉聲道:“殿下若不喜,可以回宮。臣的傷勢并無大礙,過幾日便可返回宮中處理政務,不會耽擱。”
司邈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居然以為她來看望他,是因為害怕他耽誤朝政?
司邈邈叉腰:“行,玩就玩,本宮奉陪到底。”
她拿指尖挨個點了幾位大臣:“你,還有你,你們!一起來參加!”
大臣們叫苦不迭:“啊!?不要吧,殿下,臣等……”
她瞇眼狠瞪,握拳做威脅,這群臣子才訥訥點頭:“好罷,玩一下也行。”
裴清商微微頷首:“既然殿下也要參與,男女授受不親,第一回合殿下來當鷹吧。”
司邈邈一口應下:“當就當,倘若本宮抓到最后一個小雞,裴丞相就得答應本宮一件事!”
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
司邈邈氣鼓鼓地盯著裴清商,后者也面對她的方向沉默不語。
大臣們莫名覺得周圍的氣氛好像有電流經過。
許白墨笑呵呵拍掌:“太好了,那我就站在最后。”
臣子們見狀,連忙接二連三地排去了裴清商的身后。
以裴清商為首,許白墨殿后,司邈邈做一個張牙舞爪的老鷹。
就在快開始時,裴清商忽而面向空空的庭院一邊:“四兒過來,你站在本相身后。”
司邈邈齜牙的動作一呆。
什么東東?她又要扮老鷹,又要做小雞?還得抓著裴清商的衣袖?
這樣下去她是不是得把自己劈成兩半才行啊!她演不下去了!
司邈邈切齒反對:“不行,你剛剛還說男女授受不親,憑什么四兒就能在你身后?”
裴清商立在原地,容貌冷峻,身姿挺拔。
只聽他淡問:“殿下吃醋了?”
司邈邈一怔,旋即頭腦一熱,豁出去了似的大喊——
“對!本宮就是吃醋了,不許四兒站在你身后,裴丞相要為了她忤逆本宮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