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尚書瞧見司邈邈一直伸著脖子,諂媚地笑迎上去:“殿下,您有何吩咐?”
司邈邈撇嘴:“沒事,隨便喊喊。”
待小乖子尖聲唱禮,時辰已到,剎那間絲竹樂起,眾大臣與使臣們起身舉杯,紛紛恭賀司闌玉萬歲。
小皇帝繃著小臉,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:“免禮,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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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下,小皇帝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:“逢春日好夜,佳景當前,朕甚是高興,與眾卿舉杯共飲!”
說完,他仰頭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果子瓊漿。
底下的人們便也跟著舉杯一飲而盡。
這時使臣中有一中年男人站起,他身高七尺,穿著青衣衫,四四方方的臉顯得有些嚴謹。
只聽他拱手低頭道:“西涼使臣游溯給巽帝請安,為感謝陛下款待臣等,西涼特地為陛下準備獻上好舞一曲,可否請陛下準奏,讓我們西涼公主夏鶯起舞,為陛下助興。”
又是夏鶯?!
司邈邈目光掠過去,只見白天還被她收拾的狼狽不堪的夏鶯,此刻已經換了一身熱烈的紅裳,正低頭含羞地不敢張望。
司闌玉點了點頭,算是同意了。
原本柔和的絲竹樂換成了激烈的鼓點,配以兩位琴女急促的琵琶聲曲,夏鶯在臺上身姿曼妙,隨著月光狂舞。
她身輕如燕,借月光的優勢將自己的優點展露的一覽無遺。
最為重要的問題,是司邈邈發現,夏鶯總是有意無意含情脈脈地朝裴清商看去。
好家伙,看來今天收拾的還不夠讓她長記性!
司邈邈咬著豬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,司闌玉余光瞥來,小聲問:“阿姐,沒事吧?”
“沒事!”司邈邈哼哼兩聲:“阿姐牙癢罷了。”
夏鶯很快一曲舞畢,底下的人紛紛拍手稱贊。
裴清商的神情倒是不溫不火,只顧著低頭飲酒,似是并沒有注意到夏鶯對他頻頻發射的媚眼攻擊。
末了,方才那西涼使臣又再度開口:“按照我們西涼的習俗,公主一曲舞罷,要將腰間的紅綃扯下送給場上她最心儀的男子。”
像是為了迎合使臣的話,夏鶯已經將腰間上綁著的紅綃解了下來。
司邈邈用腳趾去思考,都能猜到夏鶯必然會送給裴清商。
場面頓時安靜下來,就連司邈邈也忍不住用目光緊跟夏鶯。
只見夏鶯并沒有出人意料,她還是小步走到裴清商的桌案前,羞赧地將紅綃放在了他的懷中。
場面登時鴉雀無聲。
大巽的臣子們都知道,這位猶如天人的裴丞相,一直與長公主走得近。
此番西涼公主向裴丞相示愛,那就是公然跟長公主作對啊!
所以當夏鶯將代表情絲的紅綃放在裴清商懷中時,除了一些吃瓜使臣和西涼自己的使臣,別人都不敢鼓掌叫好。
司邈邈咬唇去看裴清商,正等他將紅綃扔在地上,或還給夏鶯時。
裴清商的幽暗目光卻突兀地朝司邈邈看來,他二人隔著滿庭的月色、熱鬧的春夜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對望了片刻。
須臾,裴清商站起身舉杯,向夏鶯謝了一杯酒。
那段紅綃,他竟當著司邈邈的面收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