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坐在房頂上,將頭一撇,冷哼。
裴清商怎么不去陪夏鶯公主了,來折騰她算什么好漢!
殷申這時在她耳旁試探著開口:“殿下,裴丞相他好像走過來了。”
“他爬不上來的!”
司邈邈話音剛落,就感到身旁的瓦片發出輕微的響動。
她一愣,扭頭向身旁看去,裴清商已經穩穩地站在了旁邊。
他彎腰提住司邈邈的衣領,司邈邈驚呼大叫:“放開!裴清商你放肆,放開本宮!”
堂堂一個丞相居然用輕功飛上房頂,這簡直是作弊!
當司邈邈腳尖再碰到地時,裴清商已經拽著她下了屋檐。
殷申不放心地趴在上面朝下大喊:“裴丞相,你別對殿下太無禮!”
裴清商冷冷側眸看他一眼,像是為了與殷申作對,他下一秒直接攬住司邈邈的腰,再度將她提著離開了香鈴宮。
司邈邈腳尖離地,她用力擰上裴清商的手背:“放開!”
裴清商不喊痛,只眉頭皺起:“放開你做什么去?繼續跟殷申在屋頂賞月么?”
司邈邈一愣,反唇相譏:“那又如何,裴丞相有了夏鶯公主的情意綿綿,還管本宮跟誰賞月?”
她冷哼:“你身為丞相,誰讓你過問本宮私事!本宮就算是要和殷申在一起也……”
司邈邈還沒說完,就被裴清商猛地壓上一旁宮道的紅墻上。
他沒有用力,但依舊用手掌擋在司邈邈腦后,怕她磕碰到哪里。
裴清商抵著司邈邈,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頭頂,他微微垂首,那俊美迫人的五官便壓近。
司邈邈心慌意亂:“你……你又要干什么!?”
“殿下,”裴清商低聲威脅:“臣是個陰晴不定的人,您倘若再說些胡話,臣保不準做出什么瘋事來。”
司邈邈覺得裴清商實在不可理喻。
就許他接受夏鶯,不許她跟殷申做朋友?!
她想推開裴清商,但力氣不如他大,試了幾次以后裴清商身形依舊不動,反而薄唇離她的櫻口更近了。
司邈邈干脆放棄掙扎,她將心中的哀怨與怒火一次性發泄了出來:“怎么,裴丞相又打算對本宮用強?你可以當個瘋子,本宮也不是吃素的!你越不讓本宮做什么,本宮偏要去做。”
她齜牙狠狠地回瞪:“不信你就試試!裴清商,要想被人尊重,你的方式根本就用錯了!”
一陣春夜的冷風在宮道上流竄,少女烏黑發髻上的金釵耀眼奪目,一如她眼中灼灼芳華的惱怒。
她不服輸似的喘著氣,胸口輕輕起伏。
裴清商在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眸里看到了自己不夠平靜的面目。
片刻后,裴清商松開了司邈邈。
他眉眼恢復一派無波平淡,撣了撣袖口才道:“殿下不是一直想要找回丟失的玉璽么,臣今夜就帶您去。”
說罷,他不再給司邈邈一個眼神,徑直走在前面。
司邈邈原地賭氣似的看了他一會,還是決定提裙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