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月雅像是踩著尾巴似的一下跳遠,她嬌俏的面容上升起幾絲惱怒:“你既不是我那好姐姐,為何剛剛不承認,非要我抱上你了才說,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?!”
許白墨哭笑不得:“你搶我包袱是事實,是你自己將我認成姑娘,不由分說就抱了上來。”
“你還敢提?!”殷月雅臉色一紅,撲過去廝打。
許白墨連連后退,四處閃躲。
不遠處躲在拐角偷看這副景象的許尚書和他夫人互相感慨:“當初那個算命的大師說的真是不錯,咱家兒子唯有男扮女裝才有可能娶到媳婦。”
許尚書頂著剛剛被許夫人扇腫的面頰,嘿嘿一笑:“其實我一直不擔心兒子討不到妻子,畢竟他隨我,年輕時玉樹臨風、瀟灑倜儻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許尚書就感到自家娘子雙眼中射出一道殺人般的冷酷視線。
“相公,方才的事你還沒解釋清楚,你為什么盯著人家西涼公主潔白的肌膚看?!”
許尚書剛想轉身逃跑,耳朵就被許夫人一把擰住,他哎喲哎喲痛叫,一路都在求饒。
夜色下,春天的柔意將一切都點綴上親昵的朦朧。
司邈邈自從上次跟裴清商在法華塔里發現了圣旨后,她三番兩次想去裴清商那試探他圣旨上的內容到底是什么。
結果裴清商非但不肯見她,還因政務忙的每日都找不到他的人。
聽桃雪說起裴清商,都說他在籌備一場春狩。
大巽即將送走使臣,在這之前要辦一場狩獵,屆時會邀請世家貴族、王公大臣們參與。
約莫有五六日都見不到裴清商,司邈邈靠窗望著窗外斜飛的細雨,頭一次嘆了口氣。
桃雪正在為她收拾柜子,聽言扭頭笑道:“殿下這是怎么了,這幾日愁眉不展,有心事嗎?”
司邈邈托腮思考:“桃雪,你說為什么裴丞相躲著本宮呢,難道他還因為上次仲春宴上的事生氣?”
“怎么會呀殿下,裴丞相待您一直是包容至極的,您要是想見他,可以下道長公主旨意,裴丞相自然就會來了。”
司邈邈面色一紅:“誰想見他了,就是覺得他總躲著本宮。好幾次去勤政殿找他,也沒看見人影。”
桃雪拿出一個盒子擦著上面的灰塵,笑著回應:“那是因為丞相大人在為春狩的事情忙碌,一定不是專程躲著殿下。”
說完,她不小心打開了盒子一條縫隙,桃雪忽而疑惑了一聲。
她拿出一個圓圓的鐵盒:“這是什么?好香呀。”
司邈邈扭頭看去,見桃雪居然將她塞在最底下的夢魂香拿出來了!
她急忙奔走下軟榻,一掌將夢魂香搶了回來。
“沒什么,這是本宮之前在宮外買的小玩意,熏衣裳用的,放回去吧。”
桃雪見司邈邈自顧自地將盒子又塞回柜子里,雖然覺得奇怪,但也沒有多想。
當夜,司邈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裴清商一定是在躲著她,否則她在宮里怎么好幾次都跟他錯開。
思及此,司邈邈決定明日一早就去裴清商的府邸上。
到時候堵著他不讓他出門,看他還怎么辦!
司邈邈睡著后,桃雪進來幫她吹滅了燈燭。
她為司邈邈掖了掖被角,望見司邈邈的床角處放著一個色澤溫潤的夜明珠,桃雪緩緩一笑:“殿下什么時候喜歡這種小玩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