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商側眸看來:“醒了?”
司邈邈驚訝的目光看了看他,又瞥了眼門外。
“你怎么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進來了?”桃雪居然沒攔著他?!
裴清商挑眉,似是對她這個問題感到無足輕重。
“進來很難么?”
司邈邈干脆搖搖頭,她跟裴清商糾結這個問題也是沒用!他想進還不是就進了!
她指著架子上:“那個衣服,怎么會在這里?”
裴清商順著方向望去,說的淡然:“早上來時看見汪正直,他詢問起你的傷情,便將這件衣裳轉手交給臣,讓臣帶給殿下。”
司邈邈急道:“這怎么行呢,這是安瀾為了送給他,專門奪得圍獵頭籌才換來的,他就這樣隨便轉手送人?!”
裴清商皺眉:“是這樣么?可是他說,這件衣服是突然出現在他桌子上的,不知是何人所送。”
“……”
謝安瀾這個笨蛋,到底是怎么給汪正直的!直接放在桌子上就跑了嗎?
那鬼才知道是你送的!
司邈邈下地穿鞋:“我要找汪正直去,這件衣服是安瀾送給他的。”
結果才剛坐到床沿,裴清商已經走近,壓著她的胳膊又撲進了床榻里。
司邈邈一聲低呼:“裴清商,你怎么又胡來,現在是白天!”
裴清商怕碰著她傷口,動作略微小心,他饒有興致的問:“那晚上就可以了么?”
他眼底是玩弄的興味,又夾雜著情難自禁的薄笑。
司邈邈抵住他的胸膛要推開他,卻換來裴清商似是疼痛的輕輕皺眉。
她才知道應當是不小心碰到他傷口了。
裴清商卻只是疼了一下,轉瞬又垂首埋在司邈邈脖頸間,他簡直像個搖尾的狼狗,一字一頓的問——
“殿下就不擔心么,昨夜竟沒來看過臣。”
司邈邈回想了一下昨晚……
司闌玉他們從她這里走后,她就洗洗睡了。
裴清商離得太近了,她有些臉紅:“那還不是因為我以為你要休息。”
他語氣很平淡,又仿佛帶著輕佻。
他聲線清冷,卻仿佛低沉勾人的弦音:“是嗎?如此一來,臣沒有睡好,現在只好從殿下身上討回點什么。”
裴清商將司邈邈雙腕拉高,他抬首,壓唇上來,肆意采擷。
似是唯有用這樣的方式觸碰到司邈邈,才會相信她說愿意在一起的話是真的。
好半天司邈邈都沒喘過氣來,片刻后裴清商才松開了手。
他眉峰一低,又吻在了她受傷的手臂上。
此時,傷勢處已經被包著一圈白紗,司邈邈還來不及套上上衫,潔白的肩頭露在外頭。
她被裴清商親的暈暈乎乎,仿佛踩在云端上忽高忽低。
恍惚間才聽到裴清商在她耳邊輕笑,他說:“我現在去整頓軍隊,出發回宮。你就在馬車里乖乖等我,嗯?”
他直起身,理了理衣袖,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