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裴清商收回冷淡的目光,直接出了門。
許白墨愣在原地半晌,猛地跳起來:“這是利用!”
三日后,天氣炎熱,大地蒸騰著暑氣。
馬車里放著冰氣四溢的冰鑒,司邈邈趴在一旁,喜滋滋地吃著荔枝冰碗。
她毫無形象地躺在裴清商懷中,眼神掃著對面互相敵視的殷月雅和許白墨。
殷月雅瞪著許白墨,咬牙質問司邈邈:“你不是說帶我來避暑嗎,怎么這個家伙也在。”
司邈邈咬著勺子:“他在不是剛好,本宮讓你拿行囊,你可以都丟給他,白得一個苦力。”
許白墨拍桌:“休想!”
見殷月雅耍賴,許白墨干脆豁出臉:“我有病你忘了?我這么虛,你敢讓我拿?小心我摔在地上,你得養我一輩子。”
殷月雅果然被嚇住,只嘟囔了幾句,再也沒開口。
他倆的戰爭總算收停。
司邈邈卻無法平靜,因為許白墨的話提醒她了。
她現在躺在裴清商的懷中,很可能不小心就會壓到他的“脆弱之處”!
想到這里,司邈邈急忙直起身。
她刻意的避開了與他親密的范圍,生怕壓著他某處。
就連跳下馬車時,裴清商張開雙臂,像往常一樣等著她進懷里。
誰知司邈邈只是自己蹭下馬車,還不忘安撫裴清商:“我腿不短,自己可以的。”
司邈邈和殷月雅走在前面。
裴清商在后,冷淡的面上有一絲不解。
許白墨拎著大包小包,經過他時,似有一聲幸災樂禍:“被采陽完就拋棄的男人,比我還可憐。”
在裴清商的眼刀飛向他之前,許白墨趕緊跑了。
避暑山莊又名“逍遙莊”,是一個建在山坳里,瀑布旁的莊子。
聽說系一個富商所有,每次只接待一批客人。
裴清商大抵是為了司邈邈早就將莊子定了下來,這會他們走到山莊門口,已經有一名管家帶著四個隨從等在那里了。
“恭迎四位客官,我是你們的管家,鄙人姓梁,小姐公子可以稱呼我為老梁。”
管家長著四平八穩的眉,年過四十的模樣,端的是不茍言笑。
司邈邈抬首打量巍峨的牌匾,隱約可以看到內里建筑精巧的裝飾。
四個隨從上來接過許白墨手上的行囊,管家在前頭引路,給司邈邈等人介紹山莊里的景點。
“打進門開始,往左是男廂,往右是女廂,中間是正堂,平日里廚房也會將膳食準備在此。”
梁管家帶著他們穿過長廊,分花拂柳,來到一處大園子。
園內清幽,栽種著各色植被,襯以一旁飛瀑建過來的水珠,更有一種朦朧美感。
“從這個幽靜園穿過,便能看到小池塘和秋千,兩位姑娘若是喜歡,出了莊子往東去上山,還能泛舟湖上。”
司邈邈一一記下,后來她跟殷月雅分別進入自己房間時,裴清商本想跟著她進屋。
司邈邈連忙推著他,按住了門框:“裴大人,我要沐浴然后休息一會,晚點我們再見吧。”
說罷,她就將門關上了。
裴清商面色冰冷,回過頭去,發現許白墨幸災樂禍笑著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