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齊甩袖,臉色陰沉的走了。
白家小姐愣在原地,好半天才哭了出來。
寧齊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殿宇內。
抽出佩劍亂砍亂砸了一通。
嚇得太監們都不敢上前。
片刻后,他自己發泄累了,屈膝坐地,手搭在膝蓋上。
寧齊冷冷揚聲:“伺候的人都死哪兒去了,爺要喝水。”
小太監們戰戰兢兢地從門后走了出來。
“爺,您的水……”
寧齊將一杯茶水一飲而盡。
肺中被司邈邈惹起來的怒火總算壓下去了。
他拿手背擦去唇角的水漬。
耳朵還隱隱作痛。
寧齊捂著揉了揉,嘶聲怒罵:“該死的女人,下手太狠了。”
他回想起司邈邈的神情。
今日她穿的驚艷,裙子好像是鵝黃色的。
似乎她自從來了以后,就沒有穿北梁的服飾,而一直穿的是自己的裙子。
寧齊想到司邈邈黑發如瀑,被簪子挽起,脖頸細白又修長。
他忽然挑眉想到。
難么細的脖子,一只手就可以握住。
寧齊不由得回想,那次戴著面具,他與司邈邈第一次初見。
至今他都無法忘記她那時的眼神。
飽滿、充滿小鹿亂撞的情意,在那一雙絕美而晶亮的漂亮眼眸里呈現。
那一瞬間,他的心被莫名的擊中了一下。
也是那會,他生出要將這個人禁錮在身邊的想法,好讓她每日拿這雙眼睛這樣看著他。
甚至也差一點,俯身低頭,穩住那嬌嫩的唇。
但是后來她發現,他不是裴清商以后,眼里的熱情迅速冷卻。
裴清商到底有什么好,哪里值得她喜歡?
他哪里比裴清商差?
小太監在一旁看他臉色陰晴不定。
為哄五皇子開心,他試探著開口:“爺說的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,奴才找人去教訓她一頓!”
“噗嗤”一聲,長劍刺入**的悶響。
鮮血剎那間噴射出來,有幾點濺在了寧齊白皙的側顏上。
他用手中的佩劍,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說話的小太監的心口內。
寧齊的眼神陰鷙非常,嚇得周圍的奴仆呼啦啦一下跪了一地。
他站起身,用腳踩著小太監的尸體,直接踹著拔出了他的劍。
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。
小太監瞪著還沒來得及閉上的眼睛,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。
寧齊斜睨了殿里所有的人一眼:“這種自作聰明的蠢貨說的話,別讓我再聽到第二遍,否則我馬上讓他人頭落地。”
小太監們齊齊跪著叩首:“是。”
教訓司邈邈,何需借別人的手?
他一定要搶到身邊來,自己親自教訓。
寧齊將帶血的佩劍扔在地上,捂著耳朵,心情大好地走出去。
被擰了一下耳朵,寧齊忽然想到好久沒練武了,去比武場跑馬吧。
司邈邈那廂,被七皇子妃的宮人熱情地迎進殿中。
她剛一只腳跨了進去,就被一個肥嘟嘟的身影迎面撲進懷里。
“啊噶~”奶香味滿滿的小人兒,抓著司邈邈的裙子晃來晃去。
司邈邈低頭,一個約莫兩歲的小女孩正仰著頭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