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也就是說,咱們這次來,還容易闖空門?”
水綠點點頭。
司邈邈崩潰了:“那你不早說!”
“奴婢想著碰碰運氣也行,畢竟這都秋末了,馬上進了天寒地凍的冬天,老先生身子骨不好,還能去哪兒,皇妃你說對吧?”
司邈邈欲哭無淚。
她已經爬了半個時辰了,現在半途而廢,更是說不過去。
但如果堅持爬到山頂,卻發現她要找的人不在,那才是要吐血。
就在這時,一個樵夫老漢,背著一堆柴火,步履輕松地登山。
他經過司邈邈時,司邈邈急忙站起身:“老人家,向您打聽個事。”
她捧著一片金葉子遞上前:“您知不知道這山頂,有一位神醫居住?”
樵夫眉毛都是花白的,卻精神奕奕。
他看著司邈邈,沒接金葉子:“你們找神醫干什么?”
“想請他治病救人。”
樵夫哦了一聲:“那你們來的可不巧,這個時辰,那神醫指不定還沒回來。”
說著,他挑著擔子,就要繼續往前走。
司邈邈連忙抓著裝了妙乖的簍子,拉著水綠追上去。
“老人家,那您知道神醫什么時候回來嗎?”
“這誰說得準,說不定,今天就回來了,但也許,一個月才回來一次。
他是閑云野鶴一個,走到哪兒算哪兒,不把這當家。”
司邈邈有些苦惱。
她轉眼看見,這個樵夫的肩膀上隆著一個較大的包。
甚至左手也不太方便的樣子。
再看他頭發花白,一時心生不忍。
司邈邈把簍子遞給水綠,主動伸手,握住了樵夫肩膀上的擔子。
“老人家,給我背一會吧,正好我們順路,我也要上山頂。”
這樵夫沒跟她客氣,瞇著眼,看司邈邈把擔子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一堆木柴捆著,看起來不重。
但當真正放在肩膀上時,司邈邈被壓的低了低肩。
水綠連忙上前:“還是奴婢來吧。”
司邈邈擺擺手:“這點重量算什么!?”
她咬著牙,登上臺階。
樵夫跟在她身旁,負手悠閑地說:“小丫頭,看你也是細皮嫩肉的人,要么別逞強,給我吧。”
雖說司邈邈在把擔子扛到肩膀上時就已經后悔了。
但是她就是不肯服輸。
司邈邈勉強一笑:“不用!一點也不沉。”
然后這樵夫也沒再說什么,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司邈邈閑聊。
“我瞧你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,怎么獨自一人帶著婢女上山求醫?”
司邈邈嗯了一聲:“有個年過七十的老人,摔了一跤危在旦夕,我想請神醫給他治病。”
樵夫咂了咂嘴:“這么嚴重?那可不好治。”
司邈邈又問:“老人家,不過您住這么高,天天來回爬,您能受得了嗎?”
樵夫摸著胡子哈哈朗笑:“都習慣了,也就不覺得有什么。這多自在,每天踩著云和葉子,安靜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