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將軍緩緩沉息,從被褥下拿出一枚玄色令牌。
“這枚軍令,不僅能號令三軍,更是方家軍唯一承認的東西。現在我給了你,你一定要善用。”
司邈邈雙手接過,鄭重點頭:“感謝大將軍信任,晚輩一定不負所托。”
方老將軍眼中似乎有流動的情緒,他拍了拍司邈邈的手:“要記住,為百姓、為社稷造福祉,有些爭斗才變得有意義。”
司邈邈手中握著軍令,仿佛也感受到了一種沉甸甸的責任。
老神醫在一旁聽了半天,不耐煩地把令牌揣進司邈邈的腰包里。
“這老東西,啰嗦起來沒完沒了!別耽誤我徒兒拜師!”
說著,他看向司邈邈,笑瞇瞇地:“徒兒,擇日不如撞日,這方家也算個風水寶地,
方正初是為師出生入死的老友,有他見證,你就在這里給為師磕三個頭,往后便是我的關門弟子了!”
司邈邈:“啊?!在這?”
老神醫點頭,催促:“趕緊吧,你不還得回宮去嗎?時候可不早啦。”
司邈邈猶豫再三,終究還是跪下磕了三個頭。
雖然她覺得自己很沒必要認個神醫做師父。
但答應了對方的事,也不能不兌現。
見她磕頭,老神醫朗笑:“我以后也是有徒弟的人了,來,徒兒,快快起身!”
司邈邈站起來,手里便立即被他塞了一個香囊。
“師父,這是何物?”
被她這一聲師父叫的,老神醫心里頭甜滋滋的。
他叉腰得意道:“自然是拜師禮,為師出來的匆忙,身上沒帶什么貴重的東西給你,
唯有這個避香囊,你可以一用。戴上它,所有迷香、毒藥,你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不對,從而避免。”
這么神奇?!
司邈邈連忙抓緊,又多喊了幾聲:“師父師父師父!”
老神醫和老將軍哄然而笑。
司邈邈最后出門,帶著水綠要趕回宮。
時辰不早了,也不知道裴清商會不會擔心。
良妃追在她身后:“我爹真給你了?”
司邈邈扭頭,挑釁地勾唇微笑:“良妃娘娘,方老將軍真是個明事理的人!”
說著她就帶水綠跑了,完全不管良妃在身后如何氣急敗壞。
等回到宮里時,司邈邈聽到一聲小孩奶聲奶氣地“呀呀”聲。
她這才驚覺,水綠居然又將小妙乖背了回來。
“水綠,方才你怎么不干脆把小公主還給七皇妃?”
水綠苦惱萬分:“奴婢也想呀,可是小公主只是在七皇妃懷里用了一頓米羹,
然后就伸手又讓奴婢抱著,仿佛知道咱們會扔下她似的。”
司邈邈拿手指碰了碰妙乖小公主的臉:“好你個小奶娃,碰瓷纏上我們了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