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抓著裴清商的手:“我回去再給你好好解釋。”
裴清商一言不發,臉色如沉墨般,陰的駭人。
他任由司邈邈拖著他出去。
寧齊在他們身后,勾唇挑釁笑說:“別忘了我說的,要是他對你不好,你可以隨時來找我。我不介意你成過婚,大皇子待你百般好,我就待你千般、萬般珍惜!”
司邈邈扭頭,氣沖沖地說:“你少說幾句火上澆油的話!”
她帶著裴清商出了門,連忙登上馬車。
司邈邈和裴清商走后,寧齊的笑意才消失。
他按著腫痛不已的嘴角,面色陰鷙不悅。
他不喜歡司邈邈堅定選擇裴清商的畫面。
寧齊暗自記下這一拳:“裴清商,早晚有一天,我加倍還給你。”
他看向周圍,垂首噤若寒蟬的奴仆們。
“方才的事,若是你們敢有半個字往外傳,別怪我讓他身首異處。”
車轱轆緩緩轉動,向皇宮行駛。
裴清商眉眼陰沉,凝著九重山上的寒冰一般徹骨。
司邈邈解釋說:“今天我回宮,碰見他說把妙乖帶到自己府上,我想寧齊這人性格狡詐卑鄙,害怕他對妙乖做什么,所以我情急之下就自己……”
“為什么不派別人去?”裴清商直截了當地,打斷了她的言詞。
他的眼色深深:“你既然知道他生性惡劣,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過來冒險,他若想傷害你,你有辦法應對么?”
司邈邈不可否認,裴清商說的有道理。
但當時,她并沒有想這么多。
她默默垂首:“我沒考慮到,你不要生氣,下次我不再莽撞了。”
裴清商移開目光,看向旁處,側顏更為冷峻。
顯然是還沒消氣。
司邈邈也不敢說話。
小妙乖很是聰明,大概是感受到了大人之間的氣氛。
她縮在司邈邈的懷中,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袖子。
整個臉都埋在她心口,只敢偶爾扭頭,用余光瞟一眼裴清商。
若是裴清商還冷著臉,她就急忙把頭扭回來,哭都不敢。
須臾,裴清商清冷的聲音響起。
“方才為什么攔著我打他?”
司邈邈一愣。
這還有為什么?
就是覺得他已經動過手了,寧齊也沒對她做什么,沒必要再打架呀。
她囁喏著嘴唇:“你已經打過寧齊了,他也沒有還手,若是你再動粗,傳出去我怕對你不利。”
裴清商冷笑,語氣中飽含不屑的寒意。
“撒謊。”他說。
裴清商沉沉的眼眸看向司邈邈:“我打他,你難道心疼么?”
司邈邈這回像是貓被踩了尾巴。
她焦急又惱怒地道:“你在說什么胡話,我是真的覺得小事一樁,何必跟他動手呢?若是連累你的名聲,你覺得值得嗎?”
裴清商望著她,深邃的烏黑眼眸里,滿是涼薄與審視。
“為什么不值?你難道感覺不到,寧齊他喜歡你?我教訓他,正是因為他惦記我的妻子,有何不可?”
司邈邈言語一窒。
她偏過頭去:“你現在不冷靜,我不跟你說這個事。”
沒把裴清商哄好,她自己倒是又生了一肚子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