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良娣氣呼呼的端起茶喝了幾口:“也罷,新人進府,兩三日恩寵是要給她的。殿下也真是能忍耐,她都不是姑娘了!小產過的人啊!”
流螢心說都是利用,殿下在乎這個做什么?可嘴上不能這么說,依舊要順著她,好容易哄著她不鬧。
望春軒里,蘇良娣與自己的丫頭說這話:“這也良娣這回可老實極了,居然還能忍著?”
“想必是皇后娘娘敲打過了。”丫頭笑道。
在太子妃與兩個良娣看來,雁良媛進府就是個棋子。
哦,或許說,滿府都這么想吧。
“良娣不要吃味,您才是正經殿下心尖上的人呢。過幾日,殿下自然就來了。”丫頭笑道。
蘇良娣笑了笑,心里信了沒有,也是不好說。
霽月軒中,兩個人用過晚膳。雁南歸也沒看出他喜好。
這位太子藏得深,她也懶得糾結。
索性叫人進來伺候沐浴洗漱。
有昨日打底,今日兩個人更加順利成章。
舒乘風不是個糾結的人,雁南歸更是不想做出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。
美男在前,不吃還是人么?
還有比太子府更好的工作單位?包吃包住包穿戴,上司免費給睡。
所以,他們依舊很盡興。
舒乘風側身,長發披散了整個前胸后背。
雁南歸趴著,將半張臉壓在枕頭上,一只手又勾著他的長發把玩。
舒乘風這一頭長發可太好了,如光緞一般,又順又直。
舒乘風撐著頭,看著她涂著大紅蔻丹的手把玩他的頭發。有種很奇異的感覺。
這女人漫不經心的樣子,哪里像是傳說中那種跋扈又歇斯底里的樣子?
“南歸在想什么?”
“我要是說想別的,殿下會不會生氣?殿下就在跟前,我卻想別的了。”雁南歸眨眼。
“南歸有事只管說。”舒乘風笑了笑。
“妾只是想,如何叫妾的三妹妹與孟家結親。”
“哦?南歸這般念著娘家人?”舒乘風將她的下巴抬起來,問了這么一句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似乎依舊是笑著。
“殿下。”雁南歸抱住他:“殿下來日登大寶的時候,難不成不替妾報仇么?三妹妹已經及笄,與孟家結親,綁在一起多好。倒也省了那時候殿下多費事了。”
她也沒說報仇指的是長公主還是孟家。
舒乘風也沒問,只是笑起來:“才入府三日,南歸就顯出了爪子,這樣可不好。”
“您要問,問了又嫌棄,哎,真真是不好做人。”雁南歸嘆氣,又抓起他的頭發來。
舒乘風將她的手拉回來:“想必,南歸已經做了不少,那孤就替你壓一壓。幫你一回如何?”
“多謝殿下,殿下真是叫妾感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