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請安,能睡個懶覺。
醒來的時候,已經日上三竿了。
“良媛醒了,餓了吧?奴叫人擺膳?”蟬衣道。
“嗯。”雁南歸起身,梳妝洗漱:“那兩個奴婢招了沒?”
“沒,說是用刑也幾次了,就沒結果。那個叫小翠的只說什么都不知道。如今是過問那些將藥帶回來的人。這事也不知牽扯了誰……”
雁南歸坐下用膳。
吃的差不多了,蟬衣又道:“這藥……難不成真就只有一顆?還是說,就昨夜才換過去?怎么那一盒子,倒是查不出端倪?”
“一盒里頭,放一顆就行了唄。她吃不到那一顆就不會出事,吃到了出事了,可也吃完了,不也就那么一顆?這要是府醫不肯說,不就是坐胎不穩?”雁南歸笑了笑。
“啊……這……您這么說的話,能做這事的人……”蟬衣想了想,那也只能是太子妃,兩個良娣,以及兩個良媛。
畢竟,旁人也不能輕易辦到。
“只要別把這事安在我頭上就好說。”雁南歸笑了笑。
“這……不會吧,奴想著,葉良娣和蘇良娣斗的那么熱鬧呢。”蟬衣道。
“等著看,很快就會有結果了。”雁南歸站起身:“這只是個開胃菜。”
丁昭訓這樣的人,想生第一胎,那絕無可能的。
不光身份地位不可能,她的性子就注定她走不遠。更是沒這個可能性。
可這太子府第一胎,真就能落在太子府肚子里么?
倒也未必。
兩日后,太后病好了,太子和太子妃也不必進宮侍疾。
此時,太子妃方才有空,好好處置這件事。
可惜,查了所有伺候丁昭訓的人,并沒有收獲。
最后卻查到幫他們將藥丸子帶回府的人有問題。畢竟她們不能自己出去。
此時,這張婆子跪著瑟瑟發抖。
“你還不招?是想受刑了?”太子妃怒道。
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……是……是奴婢不小心……”張婆子抖著身子道。
怎么看都是有內情,胡說八道。
葉良娣站起來:“你這刁奴!胡言亂語,怎么能不小心成這樣?你還不說實話?”
雁南歸輕輕蹙眉,怎么看,這葉良娣都透著一股子激動。
那婆子哭起來:“哎喲,葉良娣饒命啊,饒命啊……”
“你對我叫什么,你還不承認怎么回事?只要你肯說,我自然替你求情。”葉良娣忙道。
“葉良娣,你急什么?”太子妃悠閑極了。
“妾自然是替丁昭訓生氣。”葉良娣自知失態,忙坐回去。
“葉良娣你……你逼迫奴婢有什么用?奴婢什么都沒做啊,奴婢怎么招?葉良娣,您……您貴為良娣,為什么要害人呢?太子妃娘娘,娘娘啊,求娘娘救命,是葉良娣非要逼著奴婢指認蘇良娣,奴婢不敢,奴婢不敢啊,求太子妃娘娘救命啊!奴婢不是貪財的人,這十兩金子奴婢不敢要啊!”
張婆子說著,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十兩的金錠子來。
滿座嘩然。蘇良娣猛然起身:“葉氏!你也欺人太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