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媛,殿下留宿正院了。”蟬衣進來道。
“嗯。”這很正常,太子妃有孕了嘛。
落葵去了膳房,膳房正熱火朝天的忙著呢。
各處都要宵夜,落葵來了好歹還有地方坐著等,膳房有個小內侍過來:“姐姐稍坐一會,一會就得了。”
“多謝你,我們良媛今日想吃些湯水,都有吧?”落葵很客氣。
“放心放心,都有呢。”小內侍笑呵呵的去了。
正院也要,不過正院有專門的爐灶,不必與他們混一起。
可此時大家都需要一些夜宵,自然就忙起來了。
雁南歸這里要東西,廚房還是不為難的,主要是她也舍得撒錢,主要是她也還算得寵。
所以很快就拿了食盒,膳房的人怕落葵拿不動,還替她提著送。
但是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韓承徽的丫頭打了丁昭訓的丫頭。
“我們主子是宴席上下來餓了,大家趕著這時候吃一口,你們又沒去宴會,怎么就非得這時候搶?”
另一個丫頭也是笑道:“就是,怎么說,也該是韓承徽先拿吧,你們總是愛搶。如今也不是過去了。”
這一位是王奉儀那的人。
丁昭訓的丫頭低頭咬牙,卻不敢說話。
確實今世不同往日了。
可她來拿的哪里是宵夜?分明是晚膳。
之前來,說是宴會上忙著顧不上。
此時來,又說這個……
她心里清楚,自家昭訓之前得罪人多了,如今這是人家找她晦氣呢。
可過年宴會也參加不上,不是更說明她失寵了么?
落葵只看一眼就走了。
回到了霽月軒,送膳食的小內侍自然有賞。他歡歡喜喜的走了。
雁南歸聽落葵說了這事就笑了笑:“那不是該么,以前太張揚了,如今一朝落敗,被人欺負算什么。以后要是不能復寵,不能起來,受欺負的日子還有呢。”
“也是她自己沒福氣,之前一懷孕就那樣起來。要是稍微等個半個月,如今說不得就沒事呢。”蟬衣道。
雁南歸笑了笑,確實,再過半個月說出來,說不得丁昭訓這一胎也能保住。
但是誰也沒有前后眼,她當時太激動太想張揚了。
丁昭訓這里,果花回來,掛著臉上的巴掌印子。
丁昭訓看到了就問:“誰打了你?”
“是韓承徽那的慶兒。”果花低聲道。
丁昭訓氣死了,可也沒說什么。
她這段時間受盡冷待,也明白之前自己太不懂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