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乘風陪著雁南歸吃了晚膳之后才走的。
徑自去了夏奉儀那。
不過,去了夏奉儀那坐下來,是先吩咐云及:“你去庫房,給她找些布料之類的,做些衣裳。再給她拿些補藥,對癥的。還有她吃的那個養榮丸,再給她拿幾瓶過去。”
“別的都好說,這養榮丸沒有現成的,屬下叫太醫院配,明日再送如何?”云及道。
“嗯,我記得庫房里不是有不少幾十年的人參,那東西放著也是散了藥性,拿去太醫院吧,她那養榮丸要長期吃。”舒乘風道。
“是。”
“首飾你看著給她送些,還有羅良媛和寧承徽那也送幾件去。給夏奉儀選些合適的。”
“是,屬下這就去辦。”云及忙走了。
此時,夏奉儀才敢開口:“妾多謝殿下賞賜。殿下喝茶吧,這是白茶。”
“嗯。”
夏奉儀心里清楚,之所以有自己的賞賜,完全是因為殿下來了自己這里。
沾光了。
不過這雁良媛,如今很是得殿下的心嘛。
“殿下今日可累么?”夏奉儀笑著問。
“還好。怎么?你又畫了什么?”舒乘風還是很有興趣的。
夏白露擅長山水,畫技還是很不錯的。
“閑來無事,就畫了雪景。殿下要是不累,就替妾指點一二?”
舒乘風起身:“那就看看。”
雁南歸一天得了兩次賞賜,眾人怎么想她不知道,她自己就覺得很好笑:“什么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?這就是了。”
“既然拿來了,就送去針線房做衣裳,你們幾個都做一身。”
她才不會把這些身外之物看的太重,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的,用就算了。
不過這一天,可給葉良娣氣的直接就頭疼了起來,是真的疼。
哭了一場,更疼了。
到底還是流螢,怕她鬧太大了不好收拾。
于是勸她:“良娣不要傷心,奴婢倒是看懂了殿下的意思呢。他不是為了雁良媛,歸根結底,還是為您。”
“為什么?”葉良娣紅著眼圈問。
“您想,太子妃雖然出了事,可畢竟她還是寧家的人。殿下一日是太子,就一日需要她。您這些時候,也著實叫正院沒臉了。今日的事,都是雁良媛鬧到了前院的緣故。殿下真要是不管,難免也叫后院不服。您是他至親表妹,更是容易落人口實。”
“他也不忍心罰您,不過拉了一個廚子出來罷了。至于雁良媛,您實在不必與她計較,她寵愛也沒多少,又不能生養。您在乎她做什么呢?”
“日后,您自有前程,那時候您拿捏誰不行?殿下是最不喜人亂了規矩的,您是他表妹,更是要以身作則呢。”
葉良娣撇撇嘴,還真聽進去了。
這就叫流螢有了一種扭曲的成就感。
什么高高在上的葉家嫡女,還不是要聽她的?
但是不管怎么樣,聽進去了,就不會再鬧了。這就是好事。
隨著太子殿下接二連三的賞賜,霽月軒也一時間在府里成了熱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