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院里,大家說笑著,縱然是葉良娣總是不服氣,也不敢這時候說什么不好聽的。
等夜深了,宴席也就散了。
舒乘風自然是要留宿正院里的,眾人也只能散了。
回到了霽月軒,雁南歸自己動手拆頭發。降香就把打聽出來的事說了。
“賞賜了這么多呢?”
“是啊,原本,奴婢還說是不是要給她晉位來著,如今看,是不會了。”要晉位,肯定連著賞賜一起給了。
“嗯。”雁南歸點了個頭:“各有利弊。孩子都送出去了,不晉位更好。”
畢竟不光是府里,日后還有宮里。
她要是今日就成了良媛,日后又怎么封?
那時候,她是長子生母,太子妃得如何睡不著啊?
遲早也要下手,何苦?
大約是,畢竟生了長子,不寵也給她一分回護吧。
當夜無話,次日一早,眾人正院請安的時候,太子已經進宮了。
今日有早朝,他走的很早。
眾人陸續到,葉良娣這回沒找茬。只是眼神不善的看了幾眼雁南歸。
雁南歸當然不理她。
等太子妃出來,眾人請安之后坐下。
“此番承州行,你們幾個辛苦了。”太子妃道。
“也沒什么辛苦,還是中間出去看戲嚇了一跳,平時也沒什么。”蘇良娣道。
“那事我也聽聞了,倒是還沒細細的問。究竟是怎么回事?哎,我乍一聽,嚇得不輕。”太子妃道。
蘇良娣一嘆,便說了一次。眾人都聽得嚇一跳。
當然了,她說的都是那些面上的東西。
“這坨陀人真是可惡至極!”羅良媛道。
“是啊,這些人真是,竟敢對太子殿下下手!”慕容良媛也道。
“說起來,雁良媛你父親是邊關守將,這坨陀人是怎么從代陽關進來的?還去了承州,這是你父親失職啊。”葉良娣道。
雁南歸嗤笑一聲:“你這么厲害,怎么就進來太子殿下后院?沒去做個宰相大將軍?你拿這事去問問你祖父,叫他去彈劾一下我爹。要不你進宮,找皇后娘娘去跟陛下說,叫陛下把我爹拉回來砍頭啊。”
“大將軍失職,好大的罪過,我雁家說不定就夠得上滿門抄斬了呢。”
“胡言亂語。越說越嚇人了。”太子妃搖頭:“葉氏,你雖說是后宅女子,也多少要懂些事。此等大事,也是你能信口胡說的?”
葉良娣心里不服:“我說的就錯了?難道不是這樣?”
“真要是這樣,那你是覺得陛下和太子殿下不如你聰慧?”太子妃冷笑。
葉良娣一滯,哼了一聲不說話了。
誰真傻么?
這回,葉良娣也不傻。
只是她畢竟不聰明。這種事,為什么陛下不去追究誰的責任?那說明這里頭有事啊。
很多時候,不查就意味著經不起查。
太子妃知道,陛下不喜歡太子,巴不得廢太子。
所以雁家的態度很關鍵,哪有葉家去彈劾雁家的道理?
不到時候呢。
要是有朝一日,太子登基了,那才是時候。
當然了,如今暗地里,幾家也并不和睦,可雁家太干凈了。
雁大將軍這幾年,儼然與長公主分裂了。
長公主做的事,完全代表不了雁大將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