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一場雨,這才病了。
這可是進府之后第二次病了,可見這身子是叫糟蹋的不輕。
不多時,太醫就急吼吼的來了。
太醫也被淋濕了,好歹不算嚴重。
請脈之后,診斷的跟雁南歸琢磨的差不多。
本身就是因為體虛,加上一路舟車勞頓,飲食不周,加上馬車里本身是悶熱,下車時候著了寒風,淋了雨,就病倒了。嗓子也是因為內里有虛火,被冷風這么一激,就暫時倒了。
“良媛身子虛,需要慢慢來。臣先開藥,喝了慢慢退燒。至于嗓子,怎么都要幾日才能好。”太醫道。
雁南歸點頭。
確實,嗓子倒了,再快也要三四天吧。
她也折騰不動了,很快就迷糊起來。
蟬衣端著藥進來,給她喂,她也懶得掙扎,就這么皺眉,一口一口把苦藥喝了。
又用水漱口。
就又躺回去。
一早上,雨剛停,舒乘風就過來了。
夜里雨太大,他就沒聽見這些事,云及也沒驚動他。
此時才知道,正好雨停了,是如何也要過來看看的。
雁南歸剛醒,正是被燒醒來的。
也沒那么快就退燒。
嗓子更完蛋,昨晚還能勉強說一句話,此時一句也說不出來了。
雁南歸看著她就笑起來:“可憐的。”
雁南歸有氣無力的白了他一眼。
“嗓子倒了?”舒乘風過來問。
雁南歸又白了他一眼。
舒乘風就又笑,看著榻上的人剛洗漱過,臉更加發白。
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:“嘖,小啞女真可憐。”
雁南歸有氣無力的把他的手拍開。
“呵呵,好好吃藥,過幾日就好了。太醫怎么說的?”后頭這句話,自然是問奴婢們的。
“回殿下,太醫的意思是,良媛身子虛,藥也要緩緩的來。不敢下的太狠。先退燒,然后緩緩調理。”降香道。
“嗯,你常吃的那個藥丸子如今吃不吃?”舒乘風又問。
降香忙回答:“太醫說,如今吃不得人參。”怕虛不受補。
“嗯,那就聽太醫的。飲食清淡些。孤今日要去下面縣里看看,夜里回來,回來再來看你。你好好休息。”舒乘風道。
雁南歸點頭,拉著他的手,想寫幾個字來著。
結果一琢磨繁體字的復雜程度,索性又丟開他的手。
舒乘風此時的腦電波與她真的就對上了。
當然了,他心里沒什么繁體字的概念。只是他竟忽然發現,這女人是想寫字又嫌麻煩來著。
不由失笑:“罷了,病中不與你計較。”
雁南歸再度白了他一眼。
于是舒乘風就笑著走了。
雁南歸早膳也吃的不太多,吃了沒多久就又去躺著了。
病來如山倒,也是很貼切了。
慕容良媛聽說她病了來看望,雁南歸自然不見。話都說不出來還見什么?
是降香去客氣的推辭了。
慕容晚晴聽說她嗓子倒了,就也沒說什么,就回去了。
另一頭,太子殿下去了商縣。
商縣的知縣謝弼如今也不過三十歲。
他是景訓十六年的進士,昔年雖然沒能得中三甲,但是也是進士及第。
不過弱冠之年,就到了商縣做了縣太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