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舒中敬的壓力也很大。
葉家和寧家雖然沒有商量,可也算是齊心。
差不多都要問一下舒中敬,您無緣無故把太子關起來是什么意思?
甚至,陛下已經開始陸續收到地方上的折子。
他們自然不敢問什么過分的,只是說聽聞太子殿下身子不適,臣等惶恐莫名,只日夜為太子殿下祈福,望殿下早日康復,再臨朝中。
皇帝如果身子不適傳出去了,有資格上折子的人都會上的。
同理,太子也是一樣的。
此時的舒中敬十分被動。
畢竟太子出去一趟,沒出事就是立功,他不但不賞還要罰。
就算是有道理,也難免落得個刻薄的名聲。
舒乘風有多悠閑,舒中敬就有多暴躁。
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賞賜了太子。
既然賞賜了,就不好一直禁足。
太子被宣召進宮,在北宸殿中,舒中敬道:“這些時候反省的如何了?”
“兒臣日夜不安,十分惶恐。父皇今日賞賜,兒臣更是愧不敢當。”舒中敬跪著道。
“你是一國太子,朕對你寄往很深。如今就連后院都管不好,日后如何?”
“父皇說的很是,寧氏心腸狠毒,葉氏蠢笨長舌。依著兒臣的意思,倒不如都趕回去罷了。”舒乘風皺眉,倒像是真的厭煩極了。
那怎么行?
舒中敬哼道:“胡鬧!當你是市井百姓么?廢立太子妃是要敬告祖宗的大事,如何能由得你胡來?還有那葉家的女兒,好歹是你的母子,你還有沒有些親戚情分了?”
“是。”舒乘風低頭。
“罷了,你還年輕,此番也算是長了些記性,日后好好教導就是了。”舒中敬哼道:“去吧,給太后請個安,去看你母后吧。”
“是,兒臣知道了。兒臣告退。”舒乘風說著起身走了。
舒中敬又哼了一聲。
他倒也巴不得叫舒乘風得罪寧家葉家,可怎么可能?
那就鬧的太大了。
還是叫葉家和寧家斗吧。
去拜見太后太簡單,無非就是磕個頭,隨便說幾句話就出來了。
鳳翔宮中,皇后等待已久了。
舒乘風才要請安,就被皇后拉住:“免禮,進來吧。”
“這一趟可還好么?哎……我聽著你的事,心都提著。”皇后嘆氣。
“兒臣一切都還好,叫母后擔憂了。”舒乘風道。
“這幾日,母后還好聽著你外公的話,沒有做什么。如今,你算是沒事了,后日早朝,就能上朝了。可恨,你出去是立功的,偏……”賞賜都給的不情不愿。
更不要提想著陛下當眾夸贊了。
“無妨,兒子這一趟出去,做了些叫父皇不喜歡的事,父皇生氣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去承州,他去巡視軍中是不敢停留,因為那太敏感了。
可去了江南,不見文人也不像話。
有時候文人的筆桿子也敵得過千軍萬馬。
所以兩日的秦山書院之行,算是踩在了陛下的心尖上。
他哪里會不生氣?
“你是正統。”皇后淡淡的四個字,也算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。
“不說這些了,府里的事,叫母后擔心了。”舒乘風道。
“不說也罷,說起來,本宮也實在是……”皇后嘆氣,瞪了一眼舒乘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