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太子妃心里直打鼓。
“妾不知道啊,妾正午睡,不知道劉姐姐出去了。猛然聽著說落水,就見人送回來了,此時她……也不清醒。”王奉儀忙道。
“她的丫頭呢?叫進來!”太子妃道。
不多時一個小丫頭哆嗦著進來,衣裳換了,頭發還是濕的。
“奴婢拜見太子殿下,太子妃娘娘,諸位主子。”
“你說怎么一回事?怎么劉奉儀就自己跳進湖里了?”這也馬上九月天了,又是北方,多冷?
“奴婢不知,奴婢不知啊!今日中午,奉儀睡了一會起來,就說屋里太悶了,要出去散心。奴婢連外衣都是追出去給她披上。她只說……只說不是她做的,奴婢問她,她也不肯說,上了橋,就開始哭,說那些話……就跳下去了……”
“當時有人看見了,奴婢不敢撒謊啊。”
說著,往外頭看。
門口站著兩個內侍都是花園里伺候的,也是救人的,衣裳都沒換呢。
這天氣就站在院子里吹冷風。
“奴婢看見了,真是劉奉儀自己跳下起的。巧娥沒拉住。”
“她是不是瘋了?”太子妃皺眉:“怎么就牽扯上了韓承徽?韓承徽去了這么久了。”
“奴婢真的不知道……”巧娥哭道。
“拉出去打。”舒乘風口氣淡淡的:“劉奉儀失儀,以后不必做奉儀了。太子妃,你看著選個地方搬出去吧。”
說著,太子就起身走了。
太子妃應了一聲,心里大大的松口氣。
太子不追究就好。
被拉出去打了二十板子的巧娥什么都不敢說,其實劉奉儀跟前,給她亂出主意的,是引娥。
今日沒跟出去,所以逃過一劫。
劉奉儀此時昏沉沉的,聽說要搬出去,就是一驚。
可對上太子妃,她也不敢說什么。
“你怕不是瘋了?忽然就瘋瘋癲癲胡言亂語。”太子妃淡淡的。
“妾是糊涂了,妾中午做夢……真的是糊涂了……”劉奉儀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糊涂了。
“如今你就搬去西閣那邊住吧。你也安生幾年,以后進了宮。我自有安排。”太子妃道。
“是,妾不敢不從。”劉奉儀忙道。
“日后,你就是侍婢了,也當不起一個妾字了。”太子妃淡淡的:“本宮就回去了,你也管好自己的嘴。否則……”
劉氏忙不迭應了,想想韓承徽的下場,她不怕才怪。
至今,她也只覺得韓承徽是太子妃弄死的。
一場鬧劇,一個下午就這么沒有了。
回去的路上,蘇良娣,雁良媛,慕容良媛一路。
蘇良娣笑著問:“妹妹們看,這事是怎么回事?”
“心虛吧。不過區區奉儀能做出什么?不瞞姐姐說,有一天大風大雨,我是看見了一件粉色衣裳吹過去的。劉氏可能做不了什么,但是……”雁南歸點到為止。
“雁姐姐是說……”
“我什么都沒說。”雁南歸打斷了慕容良媛,輕輕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