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一會,就又睡過去了。
雁南歸沒在這里過夜,晚膳后就走了。
她也不急著回去,直奔正院去了。
太子妃見她來了,自然要見的。
“殿下如何了?”太子妃白天就氣,殿下居然叫雁氏去侍疾了。
“殿下此番傷的不輕,妾想著娘娘擔心,就來跟娘娘稟報一聲。”雁南歸道。
太子妃哼了一下,倒是沒說難聽的話:“坐著說吧。”
雁南歸坐下,簡單說了說舒乘風的傷情,也不解釋別的。
她走后,太子妃蹙眉想許久沒說話。
還是何氏道:“您別吃味,雁良媛還算懂事,這不是就來了。”
太子妃嗯了一聲:“你說……是不是快變天了?”
何氏一愣:“這……要是變天了,是好事啊娘娘。”
“是啊,是好事……我要給祖父傳話,叫他萬不要搖擺了。”太子妃道。
何氏點頭,是啊,如今寧家再要搖擺,日后少不得要被清算了。
次日,遠在皇莊上的李氏見到了蟬衣。
蟬衣一笑:“李姨娘,多日不見,您可還好?”
李氏如今雖然過的清苦,但是沒有那催命的折磨,她看起來精神多了。雖然她身體是徹底壞了,可總算沒有更壞。
“蟬衣姑娘……可是……可是雁良媛有吩咐?”李氏小心翼翼的。
“自然,該是李姨娘出力的時候了。做完了這些事,李姨娘就可以自由了。我們良媛說了,還你一個自由身。”蟬衣笑道。
“我……我愿意。”李氏早就不是過去囂張的李氏了。
深知有雁氏在,孟家是保不住的。
她娘家如今根本不在乎她,是死是活隨便吧。何況,孟家壞了事之后,只是她那狠毒的姑母會死。李家其余人,牽扯不到的。
便是牽扯了,大不了以后過的不順些罷了。還能如何?
她真是被磋磨怕了。真怕后半輩子不得自由,被人繼續磋磨啊。
蟬衣笑著說了幾句話,就離開了皇莊。
李氏嘆口氣,心想遲早有這么一天的,要真能換個自由身,也算好事。
于是,次日里,李氏就捧著狀子,跪在了京兆伊廖靜的轎子前面。
當街鬧市,口口聲聲揭發孟家。
“妾身李氏,乃孟江河孟大人家長子孟俊賢妾室。有文書作證。妾乃是孟家主母李氏內侄女。卻遭到孟家虐待,老夫人在莊子上養傷時候,欲要殺了妾身。妾身逃出之后不敢出現。如今聽聞太子殿下遇刺,妾身知道此事,定是妾那公爹孟江河與二皇子做的!妾曾經親耳聽見公爹與二皇子商議要除掉殿下的話。妾還知道,當初公爹在曲州時候,曾給二皇子送了一大筆錢。倘或大人不信,只管查曲州錢財。”
廖靜一眼就看出這女子定是有人安排的。
可安排是安排,只怕真相也是真相。
他本不是個怕事的,當即就道:“你既然口口聲聲要告夫家,本官也不好不聽,這就隨著本官去刑部吧。此事事大,不是本官這小小京兆伊能應承的了。”
李氏叩頭:“妾身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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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的人交頭接耳,說什么的都有,可孟家這回,算是一身腥,想躲過去,卻是難了。
外人指責就算了,孟家的妾,尤其是這個妾還是主母侄女,出來指責他們的罪過……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