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粗使的宮人被拉進來跪著,已經嚇得不行了,他們只是說閑話,哪里想到這么嚴重?
自然一下就把丁良人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頭出賣了。
丁良人已經嚇死了,將那叫寶枝的丫頭叫進來。
她一口咬定就是丁良人的授意。
“陛下,娘娘,不是臣妾,不是臣妾,臣妾絕沒有做過,陛下,陛下,臣妾冤枉啊!”丁良人跪下來道。
“丁良人當年,可是被雁妃打過的。要說記恨在心,倒也不是沒可能。”羅婉儀道。
今日事情大,兩個孕婦自然都在了。
“是啊,要說起仇怨……”慕容妃看了一眼葉貴妃,又看丁良人:“應該是她吧。”
那一眼,看的也是令人心里有些想法。
是啊,當年雁南歸也打過葉貴妃。
“不是不是!雁妃娘娘,不是臣妾,臣妾豈敢記恨您,真不是臣妾,娘娘……”
丁良人是真的很怕,特別怕。不光是怕打。
進了宮,她就開始小心翼翼,生怕落在出云閣那樣的地方,那就永遠出不了頭了。
“丁氏,你好好說,若是你說得清楚,本宮自然信你。”皇后淡淡的。
其實皇后無所謂,是誰都行,尤其丁氏,又不得寵。
不過她還是要做出個大度的樣子來的。
“陛下,娘娘。”雁南歸此時起身:“丁良人肯定是有嫌疑的。不過,也不能憑著奴婢一張嘴,就把主子定了罪過。若是如此,日后宮中就沒有忠心的奴婢了。”
“嗯,是該好好審問。陛下您看呢?”
“那就送去內事府吧。”舒乘風道。
奴婢犯錯后,如何審問,那是誰都知道的。
沒有一個人,能從內事府的刑房出來還能什么都不說的。
不說的,要么出不來,要么殘廢了才能出來。
“不不不,奴婢不去,不去!”寶枝跪著往后躲:“是靈兒,是靈兒給了我錢,叫我……說叫奴婢把這些話傳出去……是靈兒。是靈兒!”
“這靈兒又是誰?”皇后問道。
丁良人這一下回了神:“回娘娘,是吳寶林的貼身丫頭。”她咬著牙,看著寶枝。
這才多久,就叫人收買了。
“靈兒?你背著我做了什么?”吳寶林起身怒道。
靈兒一抖,跪下來: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奴婢只是看……看她欺辱您……”
“喲,吳寶林這奴婢,倒是忠心。”霍昭容笑了笑:“竟不知怎么就叫欺辱了?是去御花園截胡沒成?”
“上回我就說,吳寶林不是個簡單的,這才進宮幾天呢,就這么迫不及待了?”曲美人哼道。
“不是我,是靈兒她……她自作主張。”吳寶林跪下:“陛下,娘娘,不是我啊,臣妾不知情的。”
靈兒抖著身子,由著她這么說,也不反駁。
“將吳氏先送回去,這幾個奴婢都帶去內事府刑房,給朕好好審。”舒乘風淡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