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如今,她也有資格獨住一個軒子,只因之前她無寵,就這么安排進了玉景宮罷了。
不管慕妃心里多窩火,都要笑著。
早上時候還叫人送來了膳食,方便陛下用。
因今日舒乘風也不上朝,就起來稍微遲了一點。
所以張婕妤也沒能去請安,要伺候陛下的。
鳳翔宮里,靜貴妃逮著慕妃,可是好一頓笑話。
說實話,慕妃今日是確實丟人。
她本身不就不算得寵,雖說生了皇子,可畢竟是一年也伺候不了幾次的。
之前封號都沒給。
好容易趕上一次了,是因為清秋閣里的梅小儀不能侍寢。
這就罷了,她自己偏還趕上掛紅了。
心里怪陛下怎么就這時候來。可她也知道,陛下就是這性子,不關心這個。
她這里要是沒人就算了,陛下來了,就會給面子,不會再走了。
可偏她這里有個張婕妤,她就不能不說叫張婕妤伺候的話。
這一說,順理成章。
張婕妤進府可比她早幾年,深究起來,那也是老人了。
她還不能不給幾分面子……真是不知說什么好。
自然口氣也不好,靜貴妃笑她,她也不客氣。
將平素的溫婉都丟了一大半。
皇后這里,雖然恢復了眾人請安了,可陛下還沒要來留宿的意思。
皇后也是很小心,此時自然好言相勸,叫兩個人不要吵。
真真是不像以前。
等散了之后出來,雁南歸坐著攆回去,路上跟降香道:“我如今請安真是別扭,一個個的,都不像過去了。”
“娘娘還是那樣就是了,她們不管鬧成什么樣,都不妨礙您啊。”降香笑道。
“降香啊,你說,剛進府時候的慕容晚晴多叫人眼前一亮。看著就是個很有心計的人。怎么如今進了宮,越發叫我覺得刻薄了?”雁南歸問。
“這……奴婢猜測,可能是因為多年不得寵的緣故吧?”降香道。
蟬衣也道:“奴婢私底下也想過,要說不得寵,宮中不得寵的也不止一個她,可她自視甚高,生了三皇子之后,大概想著進宮能做貴妃。便不是貴妃,也該是一品四妃位置上的人。但是都不是。”
“還排在您后頭了。陛下也不大去看她。娘家爵位也一般。如今,大家都有了封號了,就她不上不下的被卡著。想必她心里不好過吧?”
“加上,張婕妤那都多少年不侍寢了,如今卻侍寢了,就在她眼皮子底下。這……真是……”
“嘖,張婕妤。”雁南歸忽然笑起來:“可不是么,這張婕妤,多少年不吭不哈的,還真是個厲害的。”
要是真一點本事也沒有,怎么會成為一個婕妤?
就算是陛下從此不去了,一個婕妤,日子也不至于難過到哪里去。
剛回去,就見靜貴妃那來人傳話,說明日靜貴妃請眾人賞花。就在浮云亭,因荷花開了。荷花是她最愛的花。又有陛下賞賜的好酒,就在浮云亭擺上一桌。
“靜貴妃娘娘說了,特地叫奴婢來請的。請辰妃娘娘務必賞光才是。”來的小內侍一臉笑意,倒是個懂事樣子。
雁南歸笑道:“好,那就明日見。”
這人走后,降香疑惑:“貴妃娘娘這是做什么?”
靜貴妃與自家娘娘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忽然擺宴,這是什么?鴻門宴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