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您怎么沒提起啊?”蟬衣又問。
“為什么要提起呢?只要不是我做的,是誰做的有什么關系?金氏還留著呢,溫貴儀留著不好么?只需我知道事實真相就行了。我為什么要后宮干凈呢?”雁南歸冷笑。
“我只要,后宮中的人,不敢動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有人動了我是吧?”雁南歸笑了笑:“無妨。動了我,卻沒能傷到我,后悔的是她們。以后,她就明白該怎么做了。”
“娘娘,謹從妃發動了。”門口栓子道。
雁南歸失笑:“這就氣早產了?七個月了吧?如今生,應該是能活吧?”
“是,七個月了,咱們去看看么?”蟬衣問。
“自然。去給陛下說一聲吧。”
歸云軒里,謹從妃痛的死去活來,正是過完年,她這里剛預備好。
產房卻還沒燒火,只能就在自己的寢殿里生。
雁南歸來的早,住的近嘛。
等眾人都趕來的時候,已經快午時了,陛下卻沒來,只說有事,叫貴妃賢妃看顧。
太后倒是派人來了。
早產的孩子大概是比較好生,剛過了午時,就生出來了。
小貓似得一個孩子,哭都沒勁兒。倒是個皇子。
嬤嬤報喜之后,太醫去看,也只說要先養著,等足月后再說。
眾人說了賞賜的話,就都先回去了。
謹從妃自己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,頭疼肚子疼心肝兒都疼。
活活氣的。
從過年開始,就沒有一件事順心。
如今更是因為被誣陷,導致寄予厚望的孩子都沒好好足月,這不足月的孩子能養得活么?
她氣的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。
用過遲來的午膳后,栓子來回話了。
“怎么說?”
“奴婢細細的問過了,雖說太醫沒敢說的太明白,但是那意思……只怕是七皇子不成。”
“養不到足月么?”雁南歸問。
“難,說是那肚皮兒薄的,內臟都看得見。只怕是不好養活啊。”栓子道。
“她本就不得寵,能懷孕就是天大的福氣。因為這些事,就氣早產,要是保不住七皇子,只怕日后她也就沒指望了。”雁南歸淡淡的。
“難,奴婢聽太醫那意思,雖說五皇子體弱,六皇子早產的。可這五皇子呢,他也算熬出來了。雖說體虛是定死了,也難得大壽數,可怎么都是能養大的。這六皇子雖然是早產,也體弱,可也能吃能喝能跑的。只要養足十歲,就能恢復。”
“可如今這七皇子,只靠著吃奶,怕是不成。奴婢見謹從妃娘娘已經叫奶娘們喝補藥了,好叫七皇子強身健體,可這……哪里那么容易補呢。”栓子搖搖頭。
雁南歸點頭,心里有數了。
這霍家,沒這個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