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乘風也只是看了太后一眼:“正好在昭純宮。”
他如今也不大喜歡與太后頂著來了,只不過太后說的話,他也不聽就是了。
“哀家聽說,端懿貴妃你叫后宮預備哀家生辰?哀家老了,倒也不必鋪張浪費。”太后道。
“太后娘娘的大壽,怎么能不好好辦呢。自然是要大辦的。至于臣妾費心,只是因為前日里,臣妾頂撞了娘娘。心里十分的過意不去,自然要十倍用心呢。”雁南歸道。
不說這個還好,一說這個太后就又來氣了。
“好你個雁氏,當著皇帝的面,你倒是會說話。特地裝賢惠呢?”
“太后娘娘息怒,這話呢,當著陛下是這么說,不當著陛下也是這么說,就是太后娘娘今日不叫我來,我晚一兩天也會來。畢竟您是長輩,我是晚輩。您眼里沒有我,可您是陛下的親生母后。我就不能不孝。”
舒乘風想笑,這女人不吃虧的。
不過他還是很滿意的,至少雁南歸看他,不會跟太后鬧起來。
“母后要是對自己的生辰,有什么不滿意,只管說就是了。這些年,南歸管理后宮,并無疏漏。定是能做好的。”舒乘風道。
“皇帝倒是信得過她。這回的事,未必就沒有她插一腳。要不然,怎么那東西上寫的不是旁人的名字?”太后哼道。
“母后,這件事就不要提起了。后宮的事,不就是如此,朕如今去昭純宮多謝,自然便是如此。”舒乘風蹙眉。
雁南歸心說你當我面給我上眼藥,我當皇帝面哄著你,真是絕了。
“罷了,皇帝都這么說,哀家還能說什么?不過后宮是襄賢妃與她一道管著的,如今也是一樣。倒是別把襄賢妃那個能干的放一邊。”太后這就是故意了。
雁南歸沒意見。
見她這么冷靜,舒乘風就也沒說什么。
太后想必還有話,當著陛下也沒法說了,只能說了幾句廢話,就叫他們回去了。
再回到昭純宮,舒乘風就叫人賞賜了端懿貴妃。
雁南歸看著那些東西,微妙的一笑。
怎么說呢,皇帝這是獎勵她沒在太后跟前鬧事?
不過這種事,不是應該的?可陛下覺得不是應該的。
只能說,這些年,雁南歸的不好惹給陛下洗腦洗的太成功了。
第二天早上的時候,栓子隔著窗戶叫了一聲娘娘。
雁南歸沒醒,陛下醒了。今兒沒有早朝,本來是想睡個好覺的。
“什么事?”
栓子猶豫了一下:“陛下,是外頭莊子上傳話,說是……容寧公主不好了。”
“這點事也用驚動你們娘娘?”舒乘風皺眉。
“怎么了?”雁南歸迷糊問。
“……說是容寧不行了。”舒乘風也是說完那句話,才明白,這定是她的意思啊。
“不行了?”雁南歸睜開眼:“誰在外頭,進來回話。”
栓子就進來,隔著離間床榻前的屏風:“莊子上傳話來,說是已經是不成了,就今天明天的事了。”
“告訴內事府就是了。”舒乘風道。
“陛下,告訴內事府做什么?就算是先帝的妹妹。不過是偶感風寒,她是罪人,叫太醫去看看也就是了。”雁南歸忽然道。
“你……”舒乘風皺眉。
“陛下,我要去看看。”
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舒乘風無語。